元晦坐在桌旁,在觥筹交错间,笑吟吟说些违心话。这次应酬若不是被张员外应押着,元晦压根不会来。
按照张员外的说法,这位许伯父,是其年轻时的故交,是当年的状元郎,现任朝中重职,具体是哪个部的尚书,元晦也记不清了。总之这许伯父此次归乡探亲,途经此地,作为其旧友,张员外定要尽尽地主之谊。
元晦本以为,老爹硬要拉自己来见这位许伯父,是为了帮自己在朝中讨个闲差,但当话茬接到许伯父尚未婚配的千金时,元晦不由得心中一紧,只想赶紧找个借口离席。
就在那许伯父手捻胡须,面带微笑,颇满意地盯着元晦上下打量时,隔壁包厢突然一阵叮里咣啷的摔砸声,随即便是吵嚷声。
元晦立马借着东风,对张员外和许伯父正色道,“似乎有人闹事,我去看一下。”不等张员外发话,元晦便脚底抹油出了包厢。
起初,元晦只想趁乱溜走,没想到经过隔壁包厢时,一个瓷瓶从屋内飞出来,在脚边摔成碎片。瞟了眼包厢内,竟是县太爷家的大公子——刘才生。
屋内,一个领头的琴女带着两个丫鬟,垂头跪在刘才生跟前,眼看刘才生抬脚就要踹。
若不是无意间瞟到这一幕,元晦也不会一时意气用事,从过路小二手中抢过茶碗,甩到刘才生要踹人的腿上,害其向后摔倒,一屁股坐在自己之前打碎的瓷器碎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