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算拦?!”
谢欢视线更冷,再次道:“他拦了。”
龙宛被他的眼神吓得一缩,不吱声了。
孟小白扑通一声跪在谢欢跟前,泪流不止地看着他,“老板,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自量力,我只是看他伤得太严重,忍不住出手相救,老板求求你,你救救他,虽然他只是个乞丐,可他也是一条人命啊!老板你救救他好不好?!”
原本已经躲回房间的各位住客,其实还在悄悄留意着外面的动静,见那乞丐已经毫无伤人之力,不禁胆子又大了起来,将窗子嵌开了一个缝,纷纷低语起来。
“原来只是个乞丐,唉,也是个可怜人,居然被伤成这样。“
“那位小公子人真是不错,对一个乞丐也如此用心,难得难得。”
“可惜啊,不是所有人都如他那般善良,旁边那个白衣服的不就是他老板么,小公子都这么求他了,也不见他动恻隐之心,空有一副好皮囊。”
“你们懂什么,长成这样,要那劳什子恻隐之心做什么。”说这话的是位女住客。
“你们女人家,就是目光短浅。”
……
住客每多说一句,孟小白的头低得便多一分,而萍姑拧着眉,手又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软鞭。
言小楼实在困得厉害,站在谢欢身后,将下巴往他肩膀上一磕,直打瞌睡,待他们说够了,言小楼这才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半睁着眼睛瞅着孟小白。
“哎呀呀,小白啊小白,这你可就误会你们家老板了,他不救,可是为了你啊。”言小楼道。
萍姑拧着眉看他,她家老板明明还没说救不救,怎么就成了默认不救了?
言小楼继续道:“刚刚你们家老板悄悄告诉我了,这乞丐中的虫毒非同小可,已经不是一般的办法可医治了,除非,用活人为饵。”
孟小白一时间忘了哭,呆呆地看着他。
“因为他中的是虫毒啊,虫子啊!多难缠!一旦入体就甩不掉了,除非用另一个大活人为饵将虫子渡过来,可那样被渡的那个人就活不了了。这虫毒毒性极寒,所以必须找个男子来做饵,如此一来萍姑就不行了,龙允和龙宛不是咱们宅子的人,用他俩肯定不合适,我么,我没有修为啊,身子太差了,估计虫子刚渡了一半小命就没了,谢大老板自己更不行,因为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这渡虫之法,如此一来啊,小白啊,合适的人选只有你。”言小楼说得那叫一个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