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两位圣人可真是比在无量劫难中的原始、通天都要关注封神之战的圣人了,对于前些日子里三霄姐妹被送上榜,通天与原始老子对质之事早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对此两位西方的圣人皆是觉得这正是他们二人大好的时机。
而现在,他们又见通天的亲传弟子孔宣下山助那朝歌,更是心中蠢蠢欲动。
他西方土地贫瘠,人才凋零,虽然他们二人成圣之后西方势力稍有回转,但也是杯水车薪,与那向来富有而人才辈出的东方相比,也就自然是差了不少。
所以此次,在东方渡化能人,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为了他们此次量劫的一件大事。既可以增长西方的实力,又能够削弱那向来嚣张的三清,这样的好事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了。更何况通天座下弟子孔宣道人的名号,他们二人可是早有耳闻。
准提略微一琢磨,就算出了此番阐教众人绝非是孔宣的对手,而原始与老子又刚刚出过手,若不想现在就与通天闹翻的话,此次怕是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出山。
这般一算,他二人若是出手,不但可以名正言顺的收下孔宣,更是可以得那原始圣人的一桩人情,却是一桩莫大的机会了。
接引自然也是知晓这些,他仿佛已经看见了日后西方呈现蒸蒸日上的局面,难得脸上的愁苦也略微消散,总算是扯出了一丝笑意,“师弟,再过上个几日,待那阐教无人可用,无计可施之时,便是到了我等出手的大好时机了。”
准提同样微笑,却叹一声佛号,“大善!”
此刻的孔宣刚刚出这碧游宫,自然是不知西方的两个圣人早早的就已经将注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却说孔宣做那朝歌大将,自己却并未急急出手,只是披甲坐于一旁,细细地观察这西岐多来之人的阵仗能力。大将初至,非但不为他们退敌,反倒是将免战牌高高挂起,却是无论如何也有几分的说不过去。
此刻朝歌之中有一名将领名唤陈庚,见孔宣此番态度却是心有不奈,他并非截教弟子,自然是不知孔宣的厉害。见门外西岐之人叫骂,孔宣却还避战不出,不由得心生轻蔑,却是不顾军令,主动请缨去战。
孔宣拿着记录下战绩卷轴的手微微一顿,闻言却是微微抬头看他一眼,神色之中既无喜也无怒,只是轻轻颔首,很是随意的模样,“那你便去吧。”
陈庚既然自行请战,自然也是好战之辈,听他同意,当下揣着手中法器就出门迎战。然而世事无常,不过三五刻的功夫,就有属下传来噩耗,说是陈将军被那黄天化给杀了。
军营中人无不震怒,却是纷纷怒视,当即恨不得冲出去与那西岐之人战上一场。
可唯独孔宣,依旧面无波澜,甚至是微有嘲讽之意,“陈庚自己无能,死不足惜。”他的话语之中,全然没有半点的在意。
军营之中的人一时间议论的更大声了,只是这一回,是对孔宣的不满之情。不多时就又有人请命出战,但依旧未能安然回来。
“可还有人要自行请命?”
两人已去,却是依旧当即又有人站出。应当与那陈庚的关系不错,满脸的愤愤,“属下愿意前往!”
孔宣这会微微皱了皱眉,倒也无什其它原因,只是这人是截教的一个记名弟子,曾经却是听过通天讲道的。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吩咐了一句,“务要小心。”
此人对上的却是那钱塘关李靖之子哪吒,哪吒虽然年少,但凭借其满身的法宝以及不低的功力,却是半点也不输与前面二人。这记名弟子到底修为尚浅,眼看同样就要命陨,却在一道红光的相助之下,受了伤逃遁归来。
孔宣此番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给了他一些药膏,待敷上片刻,竟然就已经痊愈。
一连三次失败显然是将众人的士气打击了不少,前去的几人又道行一个比一个高超的,可说到底依旧是北败。众人面上难看,自然也是不敢再说些什么。
孔宣这时候,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竹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尔等既没有能够掌握一切的实力,又不肯仔细地下过功夫去研究他人的功法路数,一味只知道蛮干,尔等不败,又有何人要败?”
看着低头不语的众人,孔宣狭长的凤眼微眯,却是闪过一丝的嗤笑之意,“也罢,摆阵吧,今日我便让你等看看,何为真正的一力降十会。他日里,若是做不得此番,就该仔仔细细地研究考量才是。”
孔宣身形一闪,身似黄金映火,一笼盔甲鲜明;手持大刀脚跨红马,气势峥嵘,那身后的五道光华光芒逼人,璀璨生辉。
截教有些见识的弟子见此,无不激动地难以言喻,却连连直感今日何其有幸得见孔宣师兄一展风采。
孔宣见那姜子牙来到阵前,本也不愿多话。然姜子牙见此人面生,观其气势又非那籍籍无名之辈,是以开口呵问他名号。
“截教二代弟子,孔宣。”他并不去管对方阐教一瞬间的骚动,只是看着姜子牙,开口逼问,“你本是殷臣,又为何以下伐上,不再自己的封地好生安养百姓,却要行此不义之事。”
“商纣王为君残暴,昏庸至极,此等昏君的统治下百姓民不聊生,这才引起天罚。商朝气运早已不再,而为君者,自当有能者居之。”
孔宣只是笑而摇头,但口气中的轻蔑却是显而易见,“惑乱民心,借此造反,拒逆天兵,情殊可恨!也罢,今日便送尔等逆臣贼子上了这封神榜,也算是成了昔日两教情分。”
孔宣言罢,就当即出手,手中大刀气势汹涌,却是直直像姜子牙劈去,那姜子牙如何是孔宣对手,虽以打神鞭匆匆一挡,却也是当下被打的吐血,收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