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根汗毛你都赔不起!”
宁林一动手,他手下的工人立即确认了方向,马上跟着老板冲上来,对着周华和王辉就是一顿拳脚。
王辉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又气又急,“宁老板,你怎么帮他们?
西山胡同一号拆迁能盖两栋楼,两栋楼能挣多少钱?
你还不带人赶紧把房子拆了?
等到文物保护批下来,谁也动不了!”
“原来你们知道文物应该得到保护呀!”
鲁盼儿呸了一声。
宁林也恼了,“你们明知文物应该保护,却带着我的人来拆迁,是不是早打好主意,出了事让我顶上呀!”
几个工人一听也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我们要找老板,他们都反对。”
手下得越狠。
虽然看着周华和王辉被打很开心,但是鲁盼儿终究是有分寸的人,看看差不多又拦住宁林,“叫大家停下吧,果真伤了人就是大事了。”
宁林并不是冲动的性子,便喝住手下,“算了。”
周华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站起来,狠狠瞪了宁林一眼走了;王辉还不甘心,恨恨地威胁,“这个工程不用你做了!”
“你说不用就不用了?”
宁林哼了一声,“先问问你们的周主任吧。”
拆迁办管着开发商,但宁林也有自己的把柄,周华转头喝了一声,“先回去!”
王辉便跟着他落荒而逃了。
今天多亏了宁林,杨瑾看他带着几个工人要走,上前一一道谢,“要是没有你们,贝勒府就会被破坏了。”
“上次鲁姐借了五百万帮我们周转,我早应该回报了。”
宁林依旧不习惯接受杨瑾的谢意,将头转向鲁盼儿。
当年借钱的时候,宁林没有出面,事后见面也从没道过一声谢,到了今天他帮到自己才提起来,鲁盼儿觉得好笑,“那好,我就领情了。”
“还有,别担心,我不怕周华,我给他不少钱,才拿下这个项目,他想收回是不可能的。”
其实鲁盼儿从没担心过宁林,他可不是吃亏的人,但话总不能那样说,她便一笑,“他这个人心思很深的。”
宁林点点头走了。
鲁盼儿与杨瑾进了家门,“这一次周华又躲在暗处算计我们,他差一点儿就成功了,只是没想到宁林会帮我们。”
“他宁愿跟周华闹翻了,也要还你借钱的人情。”
对于宁林,杨瑾的感觉一直有些复杂,可是他最关切地是,“你怎么挡到了推土机前面了呢?
多危险呀!”
“当时也没想太多,见王辉把推土机开过来就冲上去了,现在想想还后怕呢。”
鲁盼儿也说:
“你不也一样?
还跟周华动了手?”
“虽然打架不对,但是我一点儿也不后悔,他确实需要被打一顿!”
杨瑾一抬手,“嘶”了一声,先前打架时不觉得疼,现在才发现手臂处擦伤了一片,白衬衫上已经渗出一道道血迹。
鲁盼儿惊叫一声,“呀!
你受伤了!”
急忙找出药箱,拿出红药水帮他擦了,又缠上绷带。
“这点伤不算什么,周华比我伤得还重呢。”
想想周华脸上的青痕,还有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鲁盼儿心气也平了许多,“打了一架,总算阻止周华了,就是不知他还会不会再过来?”
“应该不会了,我回来的时候,文物保护部门已经派人将通知送到动迁办,并重新规划拆迁范围。”
“恐怕周华也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才急匆匆赶来想抢先动手的。”
时间点都很一致,杨瑾也信了几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周华对我们家的房子有一种特殊的执着。”
“我也有一种类似的感觉,先前他想办法不让我们收回房子,后来又恨之入骨,一定要将这房子消灭似的。”
“真是不理解。”
杨瑾苦笑着摇头,“这两天我请假留在家里,等文物保护部门的工作落实。”
“我陪着你,我们一定不能让周华的诡计实现。”
接下来几天周华没有再来,拆迁办也没有人来,文物保护部门则将印着“省级文物”的金属牌子钉在贝勒府的外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