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我自己来!”
赵老板见了王爷爷,也嚷了起来,“早说好再租一年的,你们家想反悔就反悔?
还讲不讲道理了!
还有这些衣服,弄坏了都要赔!”
又生气地说:
“您老要是不来,我就去派出所报案了!
看是谁的错!”
“衣服我来赔,怎么也不能让您吃亏。”
王爷爷马上应承了,就叫玉竹,“数数有多少件。”
玉竹将散在地上的衣服一一捡起来,大冬天的,地上并没有泥,只沾了灰,抖抖也就没什么了,只有两件被王玉楠和赵老板撕扯过,坏了两处,她拿到爷爷面前。
王爷爷便问:
“多少钱一件?”
说着拿出钱来。
赵老板就摆了摆手,“算了,两件衣服而已,不必赔了——不过,还是请您看好家里的人,别再到我这里闹了。”
“损坏了衣服必须赔!”
王爷爷坚持付了钱,“人得讲道理呀。”
“爷爷!”
王玉楠想拦没拦住,便气哼哼地说:
“凭什么让他用我家的房子做生意挣大钱,我就是要收回来自己做生意挣钱!”
“您想收回来也要依着规矩,再没见打上门来抢的!”
赵老板向着众人又说,然后向转向王爷爷,笑道:
“我不跟混小子说话,您老是明白人,给我一个准信儿,我这生意才能做得下去呀!”
王玉楠又抢在前面,“爷!
我一定要这房子做生意,您就是答应他,我也不同意,就是抢也要抢回来!”
王爷爷无可奈何,“赵老板,还是请您搬走吧。”
赵老板急了,“王爷爷,您老怎么能不守信用?
您可是老生意人,一句话出口,再没有反悔的道理!”
他早看准了王爷爷的性子,才会那么说的。
鲁盼儿也奇怪,她也觉得王爷爷一定会坚持继续把房子租给赵老板。
毕竟,那样才是正理。
“过了年,这小子就缠着我收回房子,我一直没松口。”
王爷爷指着孙子叹着气说:
“谁想到,他见我不点头,就自己闹上来了。”
“这小子是个混人,我听了信急忙来了,只怕赵老板受了伤。”
“现在只坏了两件衣服,也算是幸运了。”
“赵老板,你大人大量,别再跟他一个混小子争了,您就是那玉器瓶儿,为了他伤了您,多不值呀!”
赵老板冷笑一声,“您说的恳切,可没准儿都是你们一家事先商量好的,先派这混小子过来闹,然后您过来说好听的话,把我挤走了,再另租高价不是?”
“我还就是不走了!
去年底就说好的再租一年,少一天都不行!”
“要是你们想反悔,我们就去派出所讲理!”
赵老板占着理,看热闹的人便都劝王爷爷,“算了,就是想收房子,也等明年吧,真闹大了到派出所不好看。”
这些人多半是磁器口的,与王爷爷都是邻居。
王爷爷一笑,“我不想闹到派出所,并不是害怕——论起先反悔的,并不是我们家,而是赵老板。”
“我什么时候反悔了?”
赵老板不服气,“满街的人都看到您家的人来抢铺子!”
“您嘴里说没反悔,可是不交租金不就是反悔了?”
王爷爷还是不急不慌的,“这房子也租了您一年多了,去年12月您过去说再租一年,可只把去年的租金补齐了,今年的到现在还一分没给,我收房子也说得过去吧。”
见玉楠找上门吵架,鲁盼儿心里是同情赵老板的,突然间被赶走,其实很麻烦,不说那台裁剪机搬起来就不容易,美丽服装店还会损失不少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