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来后,脸色很不好,一大早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医科大学的废弃实验楼,想想就惊悚,也不敢声张,后来同时生病,请假回家养病。
而待在寝室的江南发现自己听力下降的厉害,预感到不妙,加之他猜测老大三人之所以轻易被缠上,多半也是因为和他待久了的缘故。
他这样的体质,终究不适合与普通人过集体生活,只会带来不好的后果,干脆提出退学。
从学校离开后,他将那张四人一起拍过的合照烧了。
结果后来在地府穆怀溪家中,他看到了那张照片。
“好了,我说完了。”江南动了动快速打字导致有些僵硬的手指,他看着穆怀溪,“该你了。”
穆怀溪却道:“后来呢。”
江南轻松的说:“后来我就回家,养了半年。”
穆怀溪看着他,突然把他拥入怀中,江南脸一红,下意识挣扎,然后他听到穆怀溪低哑的声音:“对不起。”
江南不动了,他微怔了下。
这段记忆偶尔回想起来,明明觉得没什么,可此时心里忽然升起的委屈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感受着周围的声音一天天远离自己,他有时候安慰自己,不就是听不见声音嘛,至少比看不见好,看不见的话,连门都出不了,好吃的也不能吃。
没什么大的影响。
可他常常整晚整晚失眠。
有时候难免会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这辈子就没顺心过。
直到最后所有声音听不见,就像等到一个结局似的,他忽然松了口气。
穆怀溪抱着他的手收紧,令江南有种窒息的感觉,但他乖乖的什么也没做,任由穆怀溪抱紧他。
最后他抬手放在穆怀溪的肩膀,安抚的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