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冷锋过处,收割一魂,取走一命。
他背负着尸首,翻山越岭,放在他精心策划布置已久的所在,将头脚按东南西北的方位,各自摆放平直,像是在精心伺弄摆放一盆花草。
韩兢微微昂头,直视自己那堪称罄竹难书的所作所为,神情淡然。
“灵犀”中记录的画面,终结在少女文慎儿的颈脉被割断的一瞬。
这一刀,与之前他干脆利落的刀锋落势全然不同,险伶伶一刀,文慎儿便仰倒在温泉之中,喉间鲜血与滚泉相冲相涌,四周渐成一片沸腾的血泽。
文慎儿作为最后一名被杀之人,要构成“封”字中的收尾一点,需得割下头颅,是而韩兢没有再收敛刀势,好方便下刀。
见状,文润津悲愤狂哮一声,丝毫不觉身旁长子文忱惨白如纸的面色。
好在,封如故没有将“灵犀”的内容继续放下去。
常伯宁看到中途,便已哑然无声,错过脸去,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