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丝毫不以自己一身女子装容为耻,大大方方地俯身穿上绣鞋,理耳环,整头饰,旋即笑道:“带人,回家。”
他一抬脚,一起身,便有一张叠作小船的黄纸从他裙摆缝隙中滑落。
封如故并未觉察到,如一眼尖,一眼便注意到那材质与刚才“人柱”握在手里的一模一样。
他鬼使神差地抬起脚,将那黄纸虚虚踩在脚下,待封如故与常伯宁走出几步,他才迅速俯身拾起,藏在掌心,悄悄展开。
他低头一看,还未辨明上面写了些什么,封如故那稍显轻浮的字迹就让他的心快乐了一下,连唇角也跟着放送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为何,只是看到他那称得上“难看”的字,自己为何就难忍住那一腔的欢欣,总是忍不住从心底里泛起笑意来。
但是,等他看清上面的字迹时,笑容便渐渐消失了。
如一哪怕看图识字,也知道封如故画了个什么东西。
不知廉耻!
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