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云朵缓缓飘过夜空,点缀的星月的之下,陆良生牵着老驴出来院门,宽袖一拂,串上了铜锁,叫着埋头玩弄手机的道人,一起走过宽巷。
顺道从师父那里要过手机,给学校那边打去电话,意思这几日不在家,有事出一趟远门,十来日便回。
收了电话,侧脸朝后面低头的道人说了句:“老孙,跟上。”的话语,老驴背上书架,月胧剑颤出锋鸣,退出剑鞘飞来书生身前,光芒一闪,融去体内。
陆良生一转身,双袖负去身后脚下离地,身子化为一道流光飞去宽巷上方冲天而起,孙迎仙抬头看了看,跳上老驴,随手打了一张符箓贴去驴臀,书架隔间里,蛤蟆道人拉过绳子系在腰间的一瞬,青白的电光照亮巷子,唰的飞射而出,沿着街道跃去高楼,眨眼间光芒消失在夜色里。
到的陆俊所在的城市已经是下半夜,街道上车辆稀少,偶尔过来一辆也是急匆匆飞驰而过,呼啸的车声远去,附近亮着红十字的医院附近人少的街道,地面嘭的震了一下,一道流光从天而降,一侧的停车带上,一辆辆轿车震的闪烁灯光哇哇的乱叫,引得附近漆黑的窗棂亮起灯光,有人打开窗户望下来。
“哪个蟊贼大半夜的偷这么多车?高手啊!”
扫过街道两头的视线无法看见的阴影,陆良生牵过赶来的老驴,让他在附近溜达,与扶着墙壁干呕的道人,一起走进前方那栋建筑,他在电视见过,知道乃是救死扶伤之地,与当年的医馆同理。
“里面什么味儿这么大?”
“不知。”
两人施了穿墙术,一前一后穿过一堵墙壁进来,却是一间病房,正有夜起想要上厕所的病人刚一睁开眼睛,看到两道身影进来,一黑一白,吓得两眼瞪圆,连忙有躺回去,缓慢的伸手抓住枕头,一点一点从脑袋下扯出来,将脸挡住。
‘看不见我.....不是来找我的.....看不见我......我命大福大......’
口中默默的唠叨一通,好一阵没什么感觉,这才露出一点眼睛,见到房里没有任何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今晚不知道哪间病房人要‘走’了。’
外面走廊,陆良生循着自己给陆俊那几枚铜钱残存的法力过去,上了楼梯,几个男女正坐在走廊长椅上,笼着衣裳相互靠着,一个圆脸的男人看着病房的门牌号来回走动,不时拿手指指点点,对着他们就是一通数落。
“玩什么不好,玩那些个东西!!”
“像我们这样的剧组找一个人容易嘛?好家伙,演到一半就退了两,一个受伤,一个被你们害的!”
“今儿个白天的时候,导演还跟我说了,陆俊他表哥厉害着呢,还是个腕儿,身边都是些大明星,好说歹说,人家答应过来试戏客串一下,怕是要被你们给搅黄咯!”
劈头盖脸一顿呵斥,嚷的坐了一排的男女低着头不敢说话,有人垂下的余光感觉到有影子过去,抬起头来,只看到挥手呵斥的男人背后病房门动了一下,顿时向后一仰,后背贴去墙上,脸唰的惨白,颤颤兢兢的抬起手,指去对面。
“剧务......刚......刚才......”
“才什么才,我话还没训完!”剧务对着他们又是一通臭骂,方才舒服的沉下气,随后看去之前打断他的那人:“刚才你想说什么?”
“门......门有人影......还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