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呀……”
软绵绵的娇声又一次在耳畔响起,蔺沉渊猛地睁开眼,他霍然起身,搂着他脖子的少女便被带了起来。
“师父!”
锦悦惊呼出声,她被蔺沉渊带的站在了床上。
“……”
他没有说话,突然又转过身来,手一伸揽住她的腰,再将她放倒在薄被上,高大的身体紧跟着压下。
灵障隔绝了寒意,石床上的温度热到人大汗淋漓。
小徒弟就像头顶的海棠花树,剥开外层包裹的寒冰后,内里是娇艳欲滴的花儿,随便揉一揉捏一捏,便有甘甜的汁液沁出来。
两人的发丝缠在一起,再铺散开,半张床都是他们纠缠的身影。
弟子服被一件件扔到地上,丝质的睡袍也解开了,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坦诚相见后是致命吸引。
两人的呼吸声都很粗重,锦悦眸中有水雾泛起,被亲得红肿的双唇微张,整个人犹如飘在云端。
蔺沉渊抬起头来,舌头舔了舔唇边的甘露,他眼中全是血丝,已忍到身体都在隐隐作痛。
他被自己的小徒弟诱惑得几乎发疯,他抓着她两只手,一起按到她头顶。
寒风从小筑上方掠过,吹得挂在海棠花树上的冰棱晃了晃,相互撞击后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那娇艳的花朵已被蹂躏地不成样子,红透了,熟透了,流出潺潺花蜜,等着谁去采撷。
眼中出现一层血雾,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绷紧到快要断裂。
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便万劫不复。
秘境中的一幕再次出现,蔺沉渊瞬间僵住,而后脸色大变匆忙离开石床。
他瞬移到后山,打碎冰湖湖面跳了进去,任凭冰冷刺骨的湖水浸透他的身体,好浇灭那一团名为顽疾的邪火。
“……”
被留下的锦悦懵了,躺在床上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母凭子贵的计划……莫名其妙就失败了?
……
翌日。
弟子居所。
锦悦坐在饭桌后,津津有味地吃着岳蓁准备的早膳,鸡丝小米粥、红糖馒头、酸溜萝卜、香蕉酥,每一样都是她爱吃的。
炉子上煮着一壶安神茶,水沸腾后,茶叶的清香渐渐散发出来,岳蓁舀了一杯送到蔺沉渊跟前。
“师父请用。”
蔺沉渊眼睛下方有淡淡的乌青,唇色有些发白,模样看着不太精神,故而岳蓁才煮了安神茶。
“老六还在闭关?”
蔺沉渊接过雪青色的瓷杯,问了一下景清的近况。
岳蓁点头:“他这回很认真在修行,闭关有个把月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出关。”
“也好。”蔺沉渊低头呡了口热茶,体内的寒意缓解了一些,他在冰湖中泡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回去更换衣衫。
疼痛是保持清醒最好的法子,冰寒也是。
锦悦咽下嘴里的香蕉酥,偷眼打量蔺沉渊和岳蓁,他二人看起来并不知道景清修为尽失重头修行之事,既然景清没说,那她还是先不提了吧,免得岳蓁担心。
遂继续吃自己面前的早膳。
“小悦宝!不好了!!!”
橘汐惊慌的大叫声突然冒出,紧接着她从外头飞奔进来,气喘吁吁地扑到她面前。
是晓风沅让她来报信的,一刻钟前,有只肥遗抓着把灵剑从主峰飞过,灵剑掉落到地上被其他弟子捡到,一看居然是失踪许久的空昙山主的贴身佩剑。
灵剑上有剑灵依附,渡恶想请出剑灵询问空昙下落,结果得知他已被蔺沉渊杀害。于是,空昙座下的弟子纷纷嚷嚷着要为自己的师父讨回公道,渡恶便找了几位山主一起,此刻正往凌息山赶来。
“无妨,有师父在。”
蔺沉渊显然没把这事放在眼里,继续慢条斯理喝茶。
锦悦也不担心,空昙罪有应得本就该死,就算大家知道是蔺沉渊杀了他也没关系,他是惩恶扬善,并非滥杀无辜。
但找上门来的,不只是渡恶和几位山主,灵鸟族也来了。
“师弟,怎么回事,你为何要杀害黑鸦长老,莫不是中了什么邪术?”
渡恶张口便意有所指,目光不断往锦悦身上瞟。
锦悦刚要开口解释,心口处猝不及防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同时生机活气被吸走大半,她踉跄一下站都站不稳,下一瞬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早不昏晚不昏,偏偏需要她来解释的时候昏迷,她这一昏迷,以蔺沉渊的性子,空昙和乌鸦长老的事就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