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弹了一枚小灵球过来,将景清的筷子打落。
“食不言。”
主位上旁观半天的蔺沉渊幽幽出声,漆黑幽邃的眼眸冷冷扫过景清和锦悦。
两个徒弟立刻拉开距离端正坐好,不再交头接耳。
景清弯腰捡起筷子,没敢起身去换双干净的,便往衣衫上擦了擦接着用。
蔺沉渊盯着景清手里的筷子,眼神幽冷,面上的神情极为阴沉。
被盯得后背发凉食不下咽的景清:“……”
他也没做什么,只是投喂自己的蠢师妹一点食物罢了,师父的占有欲未免太强了,就这么点小事都要呷醋。
而他的蠢师妹,完全没发现师父在吃醋,在旁边开开心心吸溜豆腐羹……
师父应该不会出手打他吧?
于是,景清的晚膳在忐忑中吃完了。
用罢晚膳,他方要起身帮大师兄收拾,蠢师妹冷不防拉他一把,将他拉回位置上坐着,而后,她拿出一个小匣子塞到他手里。
锦悦很是神气地说道:“六师兄,这是我研制的剃须膏,剃胡子时抹一点在下巴打出泡沫,然后再用刮刀会很方便,你要是不会用,明早我教你!”
景清:“……”
后背好像更冷了,有道阴森森的目光直直戳向他的脊梁骨。
如果目光能杀人,六徒弟可能已经被他戳成筛子了。
蔺沉渊瞪着景清手里的剃须膏,单薄的双唇抿成一条醋到不行的直线。
……
云烟小筑。
刚吃完晚饭就被叫上来继续修行,锦悦真是生无可恋。
蔺沉渊在悬崖边支了桌子摆好琴,说要教她怎么把灵力注入到琴弦中,再利用琴音来出招御敌。
这太难了!
光是把灵力从气海中引出来这一步,她就怎么都学不会!
蔺大佬说这个过程必须专心致志不能走神,她努力试了半天以失败告终。
她扭头看身后的大佬,异想天开道:“师父,能不能不要缓慢耐心的把灵力引出来,我们可以试着换个方法,比如直接把灵力从气海中拽出来?”
蔺大佬:“……”
蔺大佬:“不可以。”
锦悦投机取巧,打算用美人计来逃避修行,遂在蔺沉渊怀里扭了扭,娇滴滴开口撩他:“师父,这样修行多无趣呀,不如弟子教你另一种双修……”
“不必。”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拒绝了。
???
不仅被拒绝,蔺大佬还轻拍她后腰,用灵力强行让她挺直背脊坐好,不准她没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
“师父,弟子说双修嗳,你不想和弟子双修吗?”
她不信!蔺大佬身上不是有渴肤症设定吗,她主动撩他,他居然不发作?
正襟危坐的男子沉声道:“来日方长,先修行。”
锦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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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怀疑蔺沉渊骗她,什么身患顽疾,必须触碰她才能缓解,都是假的吧!
总之,她后来练到鸡都叫了,估计四更天了,才勉强学会一点点。
练着练着,脑袋不住往下点,眼皮更是困到睁不开。
一开始,蔺沉渊会在她走神或犯困时往她体内渡灵力,火热滚烫的灵力烧得她瞬间清醒,不得不乖乖修行,后来多半见她实在困得不行,便默默收了琴。
“今夜便到这罢。”
谢天谢地,他总算放过她了。
锦悦身子一软往后倒,嘴里咕哝道:“师父……我不要睡石床……”
石床有毒!
开的车太野,她觉得她不可以。
必须说完这句话才能放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