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似乎想到什么,面露不悦,“你家的小丫头?奇哥,这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女孩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却有些咄咄逼人,显然是被豪门大户宠坏了的那种娇小姐。
林奇瞧了她一眼,又是淡淡一笑,并没理会,大手也丝毫没有从我身上离开的意思。
女孩吃了个瘪,自己也觉得刚才的话问得唐突,有些讪讪地开口,“奇哥,我琼玉姐姐从国外回来了,她让我招呼你过去。”
我心里一沉,琼玉姐姐,蒋琼玉?传说中和林奇有过婚约的那个蒋家小姐,我的眼睛不自觉地定在林奇脸上。
林奇在听到蒋琼玉这个名字的一刹那,脸上似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不过只在转瞬之间,就又挂上了他招牌式的淡笑,“好。我也好久没见她了,正好有话说。”
他放在我腰上的大手一松,薄唇滑到我耳根,“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望着眼前男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要我跟着。
蒋琼玉,记得那晚林奇高烧,嘴里念的就是这个名字。那嘶哑,动情的声线仿佛就在耳边。心好像被谁撕开了一个破洞,疼得我整个身体都要裂开。
林奇刚离开不久,就有个年轻男人过来跟我搭话,顾梓坤。
“没想到你也会来。”他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一手端着装了红酒的水晶酒杯,一手很随意地插进裤兜,动作洒脱又不失优雅,仿佛天生就是为这种场合而生的。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我心里正不痛快,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顾梓坤却没介意,还朝我绽开了一个迷死人的微笑,“怎么?被男人甩了,心里不痛快?”
“滚!”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天他帮我,送我回家,向我道歉,肯定是哪根筋搭错了。
顾梓坤听我吼他,俏脸一黑,将酒杯丢到一边,反手扣到我腕上,极其动人的音色却带着种高高在上的语调,“我没带女伴,陪我跳支舞。”
“做梦!”我用力去甩他手,可他却故意攥紧,一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那执拗的神情就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抱着大人不给买的玩具始终不肯撒手。
我俩正争执着,就听台上响起一阵悠扬婉转的音乐,一个低沉又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传过来,“今天是蒋爷爷八十大寿,又逢蒋二小姐学成归来。蒋爷爷爱听戏,我就献个丑,斗胆与二小姐搭上一段,既是给爷爷祝寿,也是给二小姐接风。在下学艺不精,还望各位不要见笑。”
看着台上说话的人,我一下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