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书信在哪?”石锦绣就看向了许氏族长。
许家村的人敢这么闹,定是觉得手里抓到了铁证。
许氏族长就命人拿了一沓书信过来,石锦绣粗略扫了一眼,竟有上十封之多。
“呵,相识不到一年,这信却有上十封之多,写得还真勤快。”石锦绣就随手拆了其中一封看了起来。
随后石锦绣就开始冷笑:“你不是说是在嫁过来后,才认得这许家二郎的么?怎得这信里写的却是过年的炮竹声太响,扰了他写文章的思绪?那个时候,你们应该还不相识吧?”
王罗氏那本就弯曲的脊背,就弯得更深了。
“说吧,给你写信的人到底是谁?”石锦绣神色淡然地又抽了一封信,却是写信那人在抱怨乡试前所投的客栈又小又破。
“这方圆十里,有资格参加乡试的人也不多吧?”石锦绣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许氏族长。
“人的确是不多。”许氏族长却不明白石锦绣的用意。
石锦绣却再次看向了那王罗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那姘头的名字,你若还一意诬陷,我保证掘地三尺也会把这个写信的人给挖出来,然后毁了他的功名!”
“不!”王罗氏就惊恐地喊了出来,“你不能毁了他!就是许家二郎写给我的!”
王罗氏就开始慌乱了。
“事到如今都不愿意说真话?”石锦绣就开始瞪她,“是因为他给你许诺了什么好处吗?你已经嫁人,他自然是不能再娶你了,你对他如此百般呵护,哪怕是要被沉塘也不愿说实话,足见你对他用情至深,可你深陷囹圄他却不愿来救你,也就是说他对你不过尔尔。”
“这个时候都对你弃之不顾的男人将来会对你怎样?”石锦绣就弯了腰,凑在了王罗氏的耳边,可声音却是让全场人都能听到,“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你这样的掏心掏肺,信不信他将来发达了左拥右抱,连你的祭日都不曾记得。”
“可我不在乎。”王罗氏却喃喃地道,“自从嫁给那个傻子后,我就心已死。”
“可话不是这么说的呀!”石楠一听这话就生气了,“你心死就心死,为何要拖我兄弟下水?”
“那你就要问他,为何我长这么漂亮,他却从不肯多看我一眼?”王罗氏突然嫣然一笑,却让在场的人都觉得慎得慌。
“听到了没?大家都听到了没?她刚才承认了,是诬陷了我兄弟!”石楠就大声嚷嚷了出来。
许氏族长的脸上就出现了惊慌的神色。
“就这么件事你们都想屈打成招?”石锦绣就看着那许氏族长冷笑,“但凡你们当中有一人查过这些信件,也不会闹出这种乌龙事件来吧?”
“因为他们就是故意的!”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许砾突然开口道,“我听到他们说,要趁着这次机会,抢夺我们家前年买的那个田庄。”
“还有这事?”石锦绣就看向了许氏族长,“你不会不知道,本朝自太宗皇帝起,就不准民间巧取豪夺,你们这是知法犯法?”
“大……大人,您别听他胡说!我们怎么可能动这样的歪心思,要知道他买那田庄还是我过的手!”许氏族长就连连辩解。
“你觉得这样的话我们会相信么?”石楠就冷笑着,“好在你们还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不然的话,你们的麻烦就大了。”
听着这话的许氏族长却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许砾一家都是些土包子,他根本掀不出什么大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