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城去逛逛,石锦绣自是乐意的。
更何况还能远离这些上门拜访的夫人太太们,她就更高兴了。
到了初八那一日,两家人就乘了三辆马车往城外去。
普惠寺离城算不得近也算不得远,骑马半个时辰可到,驾车则约莫要走一个时辰。
加之他们这一路并不赶时间,马车一路上走走停停,等他们到达普惠寺时,差不多已近午时。
“早知道这么远就不来了。”石锦绣扶着宇文炎的手下车时,就同他抱怨。
“其实也算不得远,只是我们走得慢而已。”宇文炎神情温柔地同石锦绣笑,“反正也只是过来烧个香,吃个斋饭,然后再小憩半日,不用太赶的。”
石锦绣听着就反瞪了宇文炎一眼,打算接受他的这一说法。
就在此时,突然听得有一女声竭力地大喊:“抓贼啊!抓贼啊!抓住前面那个贼!”
大家就转头看去,果然见一人在慌不择路地狂奔,而在他身后约莫四五丈远的地方则有一粉衫女子在狂追。
宇文炎的眉头就皱了皱,刚想要出手时,却见石楠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伸手就揪住了那贼的衣襟。
“小子别多管闲事!”那贼被抓住后就很是气急败坏。
“你偷拿别人的东西还有理了?”石楠非但没松手,反倒拽住了那人的手腕,“快把人家的东西拿出来,否则我拉你去见官。”
“我拿!我拿!”那贼就开始求饶,另一只没被缚着的手就往怀里掏。
可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掏的是赃物时,却见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只有五六寸的匕首,并神情狠戾地往石楠的手上扎去。
石楠不察,待他反应过来时,那匕首就擦着他的手背而过,瞬间就拉出了一道渗血的口子。
“楠哥儿!”还没来得及下车的简氏瞧着就惊叫着。
没想石楠虽吃痛,却没有松手,反倒将那人攥得更紧了。
那贼也有些慌了。
他们这些出来混的,有时候就是斗狠,只要对方还惜命,多半都不会和他们这些人动真格。
“小子!你不怕死吗?”看石楠丝毫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那贼将手里的匕首握得更紧了。
“我当然怕死,”石楠就看着那贼冷笑,“只是像你这样的,却奈何不了我!”
说完,他就冲着那贼的膝盖窝里踹了一脚,并将那贼的手腕扭至后脑勺。
那贼因吃痛就这样就势跪了下来讨饶:“大爷!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放了小的吧!小的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么……”
石楠听着,面色就开始松动。
“秦老三,你不一直是光棍一条吗?什么时候变出了妻小?”宇文炎听得这话就开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