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馨得到答案,瞅瞅其他人。
显然,颜仲安是刚才感觉到的这件事,其他人却觉得此事正常。水馨沉吟片刻,干脆也用自己的感知探了探地下。
因为没有植物和动物的缘故,这片宅邸的地下土石层特别的敦实。别说她现在,就是全盛时期的感知能力,也感应不到太深的地方。
毕竟感知也讲究一个“乘隙而入”。
水馨招招手,“蕴雪,你会觉得不舒服么?”
趴在地面上的小白坐了起来,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地面。敦实是相对的,在小白的爪子下,自然很快就被挖出了一个坑。
小白挖了个小坑,用爪子拍了拍地面,就又将爪子下的土给填了回去。
爪子上寸土不沾。
“嗷。”小白认真回应。
其他人不懂得小白的兽语,但是……
夏曦忍不住道,“虽然说土地被改变了一部分限制,但也就是那样了。对蕴雪这样的高阶灵兽产生影响是不可能的——要是能对它产生影响,我们就都要觉得不适了。”
他不想说,“林冬连”那个问题其实是有些蠢的。
也许一开始想说,可看蕴雪那严肃实验的样子,就说不出来了。愣是等到了蕴雪“回答”之后。
“是这样吗?”水馨扭头问宣和。
如果这里存在一切问题,那么,最有可能知道问题在哪里的就是宣和了。毕竟小白也不可能随便在这个院子里砸出一个大洞来。
这时候,速度飞快的颜仲安已经重新搬来了一套椅子。
本来是想要打听前一天夜里的事情的谷雨都觉得事情有些奇妙,将自己的问题暂时咽了回去。
谁知道,宣和并没有回答水馨的问题,反而扭头问她,“两位想问贫僧什么?”
谢至珩的表情就有些尴尬。
谷雨却很坦然,冲着水馨歉意的点了点头就道,“听说大师的力量是前一天夜里,对那些出问题的女眷最有效的。所以想问下大师,那些力量是怎么将那些女子联系在一起的?”
宣和沉默了半晌,这才道,“诸位还记得,当日里,那位‘千变’的身体,化作的扬尘么?”
谢至珩等人当然记得。
这才过去了几天啊?
当时确实是有这么个看法,说那些“扬尘”,是某种思想的种子。
当时没人在意这个。
可想想昨夜里看到的那篇“檄文”——显然谢至珩也是能打听到这些东西的,而夏曦刚才也说了这些——所有人都不由得有种“后背一凉”的感觉。
想想当初衍喜就能自然“免疫”。
但大部分人不能。
那些牵扯进去的女眷……
“我是觉得,我那位族……长辈,虽然可能是会有那样的想法。但正常来说,哪怕是为了我那位族叔,都不大可能真的参与进去啊!她那么精心的培养过我那位族叔……做母亲的话,想要戏耍丈夫之类的……算是正常。但儿子也是想要对付的人中的精英呢?总该有些缘故的。”
谢至珩说的自然是那位狄夫人。
其实那次谢至珩找这位狄夫人打听消息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
不过后来事情很多,就没有顾得上去深查了。谁知道,一爆就是大爆。
狄夫人忽然在独居的院落里面出事,整个谢府都惊呆了好么。
不过谢至珩后来想想,却又觉得这事儿是有些道理的。换作他的母亲那些人,哪怕是有七情法术催化,也多半没有“戏耍大儒”的胆气。
他对狄夫人作为想不通的,只有前面那一点罢了。
不过……
“那个叫千变的家伙的尸体,当时就起了反应的几个人……”谷雨回想了一下,嘴角直抽。作为追踪了千变很久的人,谷雨觉得那种反应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问题是,谷雨实在是想不通,那样的思想就算是控制了普通人,那些凡人又能在那样的思想指导下做出些什么事来?
通奸么?
宣和淡然回头问那个年轻儒修,“这几天里,可有人进过这栋宅邸?”
年轻儒修正在一边听着。听到这个疑问,还有些迷茫。
大儒都已经彻底搜查过一遍的地方,遮挡、密室、阵法要么没有,要么就已经被破坏掉了。谁会怀疑是否还有遗漏呢?就是那些幕后的策划者,也不至于蠢到跑过来送死吧?
最重要的是,如今需要刑部出人手追查的地方太多太多了啊!
年轻儒修甚至怀疑,在这栋宅邸被清空之后,在张梅真今天搬回来之前。刑部可能都没安排人来看守!
不过,他到底不敢肯定。
偏偏,接二连三的来这么些客人,全都是曾经事件的参与者。年轻儒修也不傻,作为刑部主事的素养告诉他,与其继续在这里干等,不如另外找点别的事情调查。
低头拿着官印,年轻儒修很快就通过官印的交流功能得到了答案,“不好说,这里的禁制早就彻底毁了。而单论围墙,根本就阻拦不了什么。周围都是富户,修士不多,武士是很多的。他们只安排了最低限度的监视,只能肯定没人从正门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