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最后一个少女,林诚思表示无能为力,想不起来了。
毕竟没按照“诚”字来排行。
“你们来看诚允他们了?”林诚思道,“我们这儿正在想救人的法子呢。虽然力量微薄,好歹也尽一份力。”
这次林诚思没等水馨自己怼回去。
毕竟这次,被质疑的不是女性,而是亲情。
且不说水馨和林诚允两个根本不认识,就算感情深厚,理性的思考救助之法,也比惊慌失措或者冷嘲热讽要强得多。
“呵呵……”林诚茂一脸我要找茬的样子。
但被他的母亲喝止了。
“诚允和诚月呢?”贵妇人问。
“在里面。”林诚思指了位置。
贵妇人却并不立刻前去,反而道,“希望他们能尽快好起来。冬祭日后诚茂要成亲,日子已经定下了,之前就想说通知他们参加。谁知道……”
林诚思抬头看眼林诚茂——难怪,是因为要成亲了才这么阴阳怪气的。
这个逻辑貌似不通,其实很通。
不同于在曲城长期居住的林齐宴,之前就说了,明都的宗室,五年十年的,总是要回华国的。正常情况下,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明国这边娶妻生子。倒是嫁女有可能。
就算真要是看对眼了,在明国娶妻生子,首先,很可能就会被当做明国的长期派驻人员。其次,至少也该在华国成亲,成亲后再过来探亲或者常驻。
但听贵妇的意思,林诚茂要在冬祭日成亲,那自然是只能在明都。否则根本走不完礼。
这就说明两种可能,要么就是林诚茂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事导致只能紧急补办婚礼,要么就是宗室直接将他放弃了。但这两种可能也能归类为一种。林诚茂虽然是个后天天目,好歹也是上了玉牒的宗室。
没干什么糟糕的事情,宗室是不会让他在外面办婚礼的。
而干了糟糕的事情被人发现了,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落到这个地步,有怨气都是当然的。
贵妇的另一层意思,就是让林诚思包容一下。
至于“林冬连”?
对于抱着花盆的人,这贵妇连让人介绍一下的兴趣都没有,当然也不在乎她的看法。更何况,正因为抱着花盆的缘故,正处于媚骨状态的水馨也就失去了林冬连身份刻意表现的端庄,媚骨的气质重新显现。
贵妇这么扫一眼,就已经将人给划分到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的类型里去了。
然而,林诚思虽然听出了贵妇口中的弯弯绕绕,却没有应和的意思,反而问道,“等到婚礼的时候,会有很多亲戚来吗?”
贵妇的脸上略显尴尬,“会有一些。”
“那就要小心了。”林诚思说,“之前族叔应该通知了十七叔,那所谓的清血丹,我们目前还没找到预防的方法。若是宗室血脉汇聚,几乎无异于一个强力的血脉诅咒。”
贵妇的脸上再显尴尬。
她是习惯了那种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的。尽管林诚思这话的真诚劝解意味也很浓,但听在她的耳中,还是在为了那个报花盆的少女辩解。
当下更不喜欢人了,淡淡的道,“我倒想知道,谁敢在明都的地界如此胆大妄为。”
一边说,一边扯着还想说什么的林诚茂往房间走去。一边给了林诚茂一个严厉的眼神。路过水馨的时候,又瞪了她一眼,发出长辈的斥责,“姑娘家喜欢个花花草草的也没什么。这么哗众取宠就没必要了。”
又躺一枪的水馨一脸懵逼。
她啥时候哗众取宠了?
低头看花盆,简直满心不解——抱个花盆就叫哗众取宠?
尽管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不顺眼,但如此无理取闹的职责还真是第一次。所以……林氏宗室居然比敌人还没有眼光格调是什么鬼?
因为太莫名其妙,水馨都忘记怼回去,陷入沉思之中。
“这位夫人说话也太过分了。”这一次,是李遥知替她怼了回去。可惜不擅长争辩,干巴巴的说了这一句,就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于是贵妇直接无视了。
反而因为这句话,又鄙视的看了水馨一眼。
再再次躺枪的水馨这次终于反应过来,“难怪这年头大家都不敢做事。想做点儿实事就被说是哗众取宠,还真是窝在后宅捻下针线动下嘴皮玩下心机就好,多安逸。”
“怎么说话的?”贵妇人其实也是一肚子火,顿时就站住了,“谁教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真不好意思啊,我虽然姓林,但早就出了宗室五服甚至另立宗谱了。夫人您读过《礼记》没?哪条说您是我的长辈了?莫非全看年纪的?敢问夫人您多少年纪了?”
水馨当然不会怂。
哪怕现在是林冬连,有那么个血脉天赋,也足够自己站稳脚跟了。问下明国这样的人才要不要,明国都是肯定会要的。
她不怎么会拐弯抹角,直直的就捅了女人最在意的一个点。
想来贵妇也没见过此类选手,气得胸脯大起大落的。
这时候,林诚茂倒是没声了。
反而站在她身后的那个少女,终于开口了,“这位族妹,女孩子家,就是不对着长辈,也该端庄礼貌些……”
“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这话谁说的?”水馨直接截断。
少女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