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哭了起来,说:阿城,你说我会像嘟嘟那样……被活活烧死吗?
“别瞎说,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丈夫急了,连忙劝解。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走到他们面前,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夫妻俩没吭声。
“别提了,我们被那老混蛋阿赞达文骗了!”大学生咬牙切齿地说。
我问怎么回事?
大学生叹了口气,说我走之后,他们就开始找亲戚朋友借钱……好不容易凑到两万块,也就是十万泰铢,给了阿赞达文。
阿赞达文收了钱,带他们去另一个小屋子,让他们先静坐一小时,等心里没有杂念后,施法正式开始。
结果一个小时打坐结束,大学生他们再去找阿赞达文,却发现他和助手早已不知所踪,另一个屋子的佛牌也都被带走。
“跑了?”我惊讶不已。
“可不是嘛,这个老混蛋,最好别让我遇到他!”大学生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皱了皱,觉得不对劲。
那地方,是阿赞达文修法的“场所”,也是他住的地方。
他钱都收了,有必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吗?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有人出钱,让他这么做。
彭先生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难道是蒋女士?
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给蒋女士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蒋女士笑吟吟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事吗小哥哥?
她这一声“小哥哥”叫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问她,阿赞达文是不是你让他走的?
本以为她会矢口否认,没想到她直接说:哟,你还挺聪明的嘛……没错,你猜对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人家钱都付了,你这样有意思吗?”我问道。
“有意思啊,特别有意思,本来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但谁叫他们和你一起呢?和你一起的人,都得死!”蒋女士冷笑着说道,“不过,你胆子倒是不小啊,连阿赞达文都敢打?你知不知道,他是东南亚第一降头师……得罪他,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死!”
我笑着说:那就让他尽管放马过来。
蒋女士哼了一声:阿赞达文受了伤,这段时间没办法再做佛牌了……没有佛牌,我就会少赚很多钱。这笔账,我只能算在你头上。所以,以后你不但是阿赞达文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
我说:怎么,你还卖佛牌?
蒋女士有些得意,说导游只是她的表面工作,她每年大量的收入来源,都是来自佛牌。
不过佛牌……她可不是拿来卖的,而是拿来“送”的。
怎么送呢?
就跟之前一样,临走前,把佛牌虚情假意地送给游客,等他们被佛牌的阴魂缠上后,蒋女士就告诉他们:我知道有个地方的法师很厉害,可以介绍你们。
那法师不用说,自然是阿赞达文。
等中邪的游客去了阿赞达文那,交了钱,这些钱就会和蒋女士平分。
这套路说白了——就是给别人下毒,然后自己再去解毒,从中赚取解毒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