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父在icu住了五天,可迟迟等不来手术的消息,聂桑心急,想找沉倾禾问个清楚,
她四处找着,在办公室也未曾发现他的人影。
从他办公室出来的那条走廊,聂桑刚刚关门走了出来,却碰巧遇上迎面过来的姐姐。
她见她脸色难看,白得可怕,又想着她这是应该在病房里看着爸爸才对,怎么到这儿来了。
“姐姐?你,怎么在这?”
聂佳心虚着,不敢看她的眼睛,眼神躲闪回避:“哦,那个,我……我去前台填一些资料。”
聂桑往前一瞥,的确是前台的方向,便也没想太多,打个招呼,又继续找着沉倾禾。
聂佳望着她匆匆背影,脑子里回忆着沉倾禾刚刚的话。
才一大早,沉倾禾突然到爸爸的病房里来找她,她心知也不是什么好事。沉倾寒去了国外已经一个多月,这一段时间以来,她和沉倾寒严守着与沉家的约定,少得可怜的联系机会,让她都没有机会告诉沉倾寒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沉倾禾带着聂佳到了另外一间办公室,刚一进门,聂佳便直接开口:“说吧,有什么事?”
沉倾禾眉毛一挑,心想,这一点她们姐妹两倒是一样,于是他摆弄一下西装的修库,自在得意地缓缓而道:“你要知道,你父亲现在还能继续在这里治疗,都是因为我的大发慈悲……”
聂佳原本背对着他,这时一个利落的回头:“所以呢?”
“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条件,和我弟弟分手,让他死心,我会保证,给他安排手术和后续治疗……免费……”
他期待着听到聂佳的回答,本以为自己会“大获全胜”,可他没想到,聂佳竟说:“你这是,用我父亲,来威胁我么?”
她抬头直视沉倾禾眼睛,伶俐的眼神望着他。
“怎么?我想你也不想背上一个不孝的名头吧,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父亲的也不要了?”
沉倾禾依旧咄咄逼人,这时的聂佳竟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他见他犹豫不决,在背后冷笑一声,那笑声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直直穿透了聂佳的身体,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但是,你父亲的命,就在你手上了……”
话音刚落,沉倾禾踩着步子离开了房间,皮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像是无数个布满毒针的鼓,一个一个打在她心上,打得她遍体鳞伤,却无药可医。
沉倾禾走过医院的过道,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碰巧这时聂桑再回到办公室找他,他前脚刚进,聂桑后脚就跟了进来。
“手术什么时候可以做?”她一推开门便直接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