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
熟悉的磁音让容初一振,她不由屏息,连握手机的指尖都微微收紧。
他怎么来了啊!
容初不自觉的小欢喜,比刚才接到取消相亲的电话时更甚。
她清了下嗓子,刻意让自己开口时显出淡漠:“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找你。”男人的声音更低更柔,“榕榕,你把门打开,我们再谈一谈?”
“不了,我还有事。我一会儿——”容初顿了下,傲娇努唇,“还有约会的。宴总请回。”
“你的约会不是取消了吗?”
容初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说完她又懊恼捂嘴,自觉说漏了嘴。
“谁,谁说取消了?”容初硬着头皮继续端架子,“我都已经准备出发了!”
“还没取消?”男人低闷嘀咕,似是不满,“看来还是不够……”
容初皱眉。
狗男人自言自语什么呢?
门外沉寂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再次铃声大作。
容初看见来电姓名,意外扬眉。她接起电话来,侧眸看向大门,刻意提高声音,甚至还带上点平时没有的甜腻腻:“郑先生嘛?”
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容小姐。”郑二少却不像上次一样绅士了,他开口时急切,甚至有点失礼,“我想我们两个……可能还是不太合适。不如就算了吧。”
容初:“?”
这人?
怎么一下就变脸了呢??
“还有,”电话那边的郑二少顿住,下定决心一般,“我衷心祝愿你和宴总能够修好,你们两个,不,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容初:“??”
不是,你和他不是情敌么??
“容小姐,您能不能跟宴总说一声?我们的股票真的不能再跌了!才开盘就已经三个点了!” 郑二少已经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我退出,我放弃,可以了吗!”
容初:“…………”
容初挂断电话,一脸无语地瞪着大门。
门外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若有似无地笑了下。
“还要去约会吗?”
容初:“…………”
看把你能的!
“是你做的吧!”容初抬手指向门板,也不管男人看不看得见,“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非常幼稚吗!你这叫,叫公报私仇!”
“公私不分!幼稚!”
“我早就公私不分了。”宴岑听起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还理智气壮,“榕榕,我说过,你就是我的道理。”
“没有什么比你还重要。”
“再说了,那位小郑少要真的对有情意,也不会因为三个点的股价就轻易放弃。”他顿了下,隐隐有点得意,“要真喜欢,就算是放弃所有,也心甘情愿。”
容初:“……”
容初无从反驳。没有人比宴岑更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他的确,为她放弃了所有啊。脱离了他的家族,舍弃了自己的集团,放弃了半壁身家。
……郑少做不到这些,但是他都做到了。
也不会再有人做到了吧,不会再有人像他这般对她了。
想到这儿,容初慢慢垂睫,心里古怪地抽搐了一下,又细密涌出复杂的情绪,心房满满涨涨。
她抿抿唇,很小声的:“那个女人……是谁?”
宴岑不解“嗯”了一声,“什么女人?”
“你明知故问!”容初倏地提高声音:“就是你昨天晚上带回去的那个女人!”
宴岑:“……是不是居居告诉你的?”
“我都知道了,你别想不认!”容初觉得自己这个语气好小学鸡哦,可是她又忍不住在意。
“我就问你她是谁?”
男人很轻地叹了口气,“容初,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