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 / 2)

赐吻 南北逐风 2538 字 4天前

进而,他靠近于渃涵,说道:“我好想你。”

于渃涵没有拒绝的态度,这好像给了高司玮一些勇气,他低头吻于渃涵,有点用力,两人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却也没有分开,高司玮反而一手撑在桌面上,圈住了于渃涵。

雨水没有变凉,变得滚烫。

“你不必为我下跪。”于渃涵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总有别的方式。小高,有人说过,人生有两个悲剧,一个是想得到的得不到,一个是想得到的得到了,你选哪个?”

高司玮埋头在她的颈间,没有说话,吻过之后,用力地咬了一口。

于渃涵吃痛叫出了声。

高司玮确实不必为她下跪,也不必求饶,因为此时此刻关于他们之间权力和利益争夺的,是性。

山雨未歇,又翻浪涌。

第79章

夜半,雨渐渐小了一些,于渃涵躺在靠窗户的一侧。窗户没拉窗帘,雨打在玻璃上快速地划过雨线。于渃涵看着窗户,数着到底有多少雨滴。

她有点累了,却不是很困,伸手在床头柜上摸一阵才摸到了自己的烟盒。她刚抽出一根烟,打火机“嚓嚓”燃起火苗,一只手就伸了过来夺走了她夹着的烟,火苗也熄灭了。

“不要总是抽烟。”高司玮说,“对身体不好,你说过要戒烟的。”

“我说过吗?不记得了……我没说过,你又骗我。”于渃涵的烟盒里只有那一支烟了,她摇了摇空荡荡的烟盒,有点扫兴。房间里很黑,她靠着床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燃,火光时而照亮她的脸。

“可能想过吧。”她低声说,“只是有的时候,不来根烟,日子太难过了。”

高司玮知道于渃涵说的是之前遭遇坎坷时的时光。猜也知道,于渃涵的烟瘾可能在那个时候变得更严重了。他无法去安慰于渃涵什么,没有资格没有立场,只能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那支烟。

他把烟横在鼻底闻了一下,不是之前于渃涵常抽的那款,好像更烈了一点。不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于渃涵又有哪些改变是他不知道的。

于是,他把烟放在了自己一侧的床头柜上,伸手把于渃涵揽入怀中。

于渃涵平时不是很喜欢叫人搂着,现下也没有动弹。听着雨声微微合眼,靠着高司玮的胸口还是挺舒服的。

“也许你现在可以跟我提点要求。”于渃涵模模糊糊地说,“兴许我就答应你了呢。”

高司玮说:“天亮再说吧。”

“天亮?”于渃涵抬眼,“不怕我翻脸不认人?”

“这不才是你么?”高司玮说,“我想和你安安静静地呆一会儿,煞风景的话明天再说吧。”

于渃涵笑了一下:“下了床,我们是不是就没办法好好说话了。”

“取决于你。”高司玮轻轻握住了于渃涵的手,“一切都取决于你。”

于渃涵说:“你又不听我的。”

“我……”

“算了,不说了。”于渃涵说,“免得一言不合又要吵架。”

高司玮躺了下来,他让于渃涵枕着自己的肩膀,手掌不住地轻轻抚摸着于渃涵的头发。于渃涵比他大很多,一直以来扮演的都是一个关爱他的前辈的身份。很少有能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们之间的地位反过来,他可以拥有主动权,去抚慰于渃涵。

于渃涵有些犯困,眼皮开始打架,她彻底闭上了眼睛。在她心底,何尝不想享受这几个小时的温柔宁静呢?她不由地也伸出手横在高司玮的胸口上,好似搂着高司玮。

高司玮侧过脸吻了一下于渃涵的额头,小声说:“我爱你。”

于渃涵听到了,但是不敢回应。

如果不工作,于渃涵就是个非常能赖床的人。

昨天下过雨,晴天之后的天空如同被水洗过一样,秋高气爽,舒爽极了。于渃涵躺在干爽的被窝中本能地不想爬出来。高司玮早上把衣服送去处理,等送回来时于渃涵都不肯睁眼。他就在客厅里等于渃涵。

于渃涵醒来时,见到床的一侧空空荡荡的,回忆一番夜里的情景,不知道这到底算是笔什么样的账。

算输了,还是算赢了?

她穿好衣服,抓着乱糟糟的头发下了楼,看见了高司玮。

见他那副冷淡又不知趣的模样,于渃涵的气就有点不太顺。有些话幸好没有在夜里讲,不然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

“干嘛?”于渃涵松松垮垮地说,“等着我结账啊?”

高司玮说:“你非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么?”

“那你穿得整整齐齐地是在等什么?”于渃涵眼睛一转,说,“你等着。”她回到了楼上的卧室,一会儿之后下来时,手里拿着一沓纸。她把这沓纸扔给了高司玮,说:“你看看吧。”

高司玮不明所以,低头仔细看了一下,原来这些是那个ip形象注册的各种资料和表单。

“这……”高司玮看向于渃涵,“什么意思?”

于渃涵说:“这份文件我们还没递交,一切流程都还没开始。你从哪儿听到的八卦说我们在流程中了?”

高司玮有些不可思议:“可是明明……”

“有时候,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于渃涵说,“江湖险恶,这才哪儿到哪儿。”

高司玮说:“所以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你说哪段剧情?”于渃涵说,“注册那一段?还是找你来?抱歉,无可奉告。我只能明白地跟你说,昨天晚上确实是个意外。本来,我没想睡你的。”

高司玮手里的几张纸一下就皱了起来,他现在最庆幸的是这番对话没有发生在夜里,要不然他能被于渃涵气疯了。他以为至少在那时,他们之间是你情我愿的,没想到被于渃涵形容成一场皮肉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