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 / 2)

赐吻 南北逐风 2923 字 3天前

高司玮说:“她说你你就听着。”他放下了手中的椅子就朝着外面去了,宋新月满脑袋问号,不知道高司玮的善心是不是只有两秒钟,现在还不是把事情都丢给自己做?

于渃涵站在花园里抽烟,寒冬腊月早就没了花,只有几盏小夜灯,照得她一张嘴呼出的哈气十分明显。

她打了个哈欠,眼泪挤了出来,像是困了一样的揉了揉鼻子。因为外面冷,鼻尖很容易就红了,高司玮找到她时候,还以为她心情真的不好,跟她说话的声音都不太大。

“你怎么了?”

“啊?”于渃涵扭头,“什么我怎么了?”

“你怎么还没走?”高司玮说,“忙了一天不累么?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我晚上喝了两杯。”于渃涵说,“你喝酒了么?”

高司玮摇了摇头,但凡有于渃涵在的场合,他是从不喝酒的,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于渃涵说:“那高总今天能屈尊降贵地送我一下么?”

“嗯。”高司玮说,“等我一会儿把那边的收尾工作结束。”

于渃涵笑道:“这种小事高总没必要事必躬亲吧?搞得好像这么大一个择栖连个干活儿的人都没有。”

“我晚上又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高司玮说,“而且工作又没有什么高低贵贱,难道我升职了,曾经那些工作我就看不上了么?”

“厉害厉害。”于渃涵说,“还是高总有觉悟。”

高司玮说:“你别这么叫我了。”

“叫两声又不会掉肉。”于渃涵手里的烟就剩下半截了,她拿了个烟灰缸出来,放在了石凳上。手里的烟蒂轻轻点了点了,两人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高司玮说:“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去忙了。”

“你今天表现得挺好的。”于渃涵说,“真挺好的。”

高司玮说:“谢谢。”

“我是不是挺不会夸人的?”于渃涵有点手不知道放哪儿,“挺生硬的是吧?”

“没事,我习惯了。”高司玮说,“你进去等我吧,外面太冷了。”

于渃涵说:“等我抽完烟。”

高司玮走后她自己独处了一会儿,高司玮处理剩下的工作没怎么花费时间,很快就回来了。于渃涵把车钥匙丢给了他,他看了一眼,说道:“你还在开王总的车?”

“嗯。”于渃涵说,“新车还没到呢,得等好久。”

高司玮说:“没事弄得这么麻烦干嘛?”

“我就是喜新厌旧啊。”于渃涵说,“想换就换了。”反正她有钱。

就晚上这么会时间,于渃涵的手机里就全是各路来的消息。虽然电影刚刚开机,但是发布会伴随着fi的问世,这种新闻的热度足够延续到电影上映的那天。说不定这一年半载里,fi已经大红大紫,就像是那些横空出世的流量们一样。

于渃涵本就相信,风从这个项目一定能够取得空前的成绩,区别只在于时间。

“我今天跟吴苓聊了一会儿。”于渃涵靠在副驾上,半合着眼睛,“吴苓你还记得不啊?”

“嗯,记得。”高司玮说,“《fi》这个电影项目当初不是还想找吴老师来参与剧本么?吴老师说有事情,帮忙介绍了现在的编剧老师。”

“嗨,她能有什么事情。”于渃涵说,“离婚离了不知道多少年,她老公一直拖着她,她没心思做别的事情。”

高司玮知道于渃涵不是那种很喜欢背后聊人八卦的人,而且吴苓还是她的好朋友,聊好朋友的八卦更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除非她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不过好在,他在于渃涵身边这么久,对吴苓的事情也有些接触和了解,不用于渃涵从头到尾讲一遍故事和人物关系。

只是他从来没把吴苓的私生活跟她的工作冲突联想到一起去过。

于渃涵跟吴苓的关系好归好,有些话她甚至可以当着吴苓的面儿说。她对吴苓的故事总得来说只有八个字评价——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你说多好一大才女呀,就非得跟一棵树上吊死。”于渃涵说,“他老公当初算个屁,也就她自己沉迷什么才子佳人的戏码。现在人家靠着她车子房子事业全都有了,可不就把她踹了么。临走还得撕她一半财产,我要看她老公——哦不,她前夫就是处心积虑谋划的这一切。”

看在于渃涵一副真的憋不住想吐槽的样子,高司玮一个不爱听八卦的人都勉为其难地应和说:“她前夫没有婚后财产么?”

“我都说了人家就是处心积虑了呀。”于渃涵说,“做得干干净净,就算互相分,也是吴苓吃亏。”

高司玮说:“那她图什么?”

“嗨,争抚养权嘛。”于渃涵说,“当初那么大岁数,费劲吧啦地生个孩子,现在孩子就几岁,走路都还没走利索呢,她哪儿舍得给别人?她前夫就是看准了她优柔寡断又圣母的性格,才敢这么作。我看这事儿谁也不怪,让人坑只能赖自己。”

“人和人性格又不一样的。”高司玮说,“换做是你,你也未必能有比她更好的处理方式。”

“换做是我,我就压根儿不会要个孩子当拖油瓶,我们家也没皇位,我这点基因也没优秀到一定要传下去。”于渃涵说,“不,我压根儿就不会结婚。妈的,结个婚算账比融资做尽调还复杂还谨慎,何必呢?关键是为了什么家庭啊老公啊孩子啊就放弃自己的事业,到头来发现特么的只有事业不会抛弃你,那早干嘛去了?这事想想都很不值当。我绝不允许自己变成一个怨妇,如果我变成怨妇,我就自杀。”

她自己碎碎叨叨地嘟囔了一会儿,又说:“我们家皇位要不就让我侄女继承吧。”很快她就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认为那个侄女被富养得太过分,很容易会把家产都败光。然后她说:“算了,让谭兆继承也行。”

“他不是你儿子。”高司玮冷冷地说,“而且他爹早晚会出来的,人家才是亲生的父子。”

“你就是什么事儿都爱追根溯源。”于渃涵说,“你看王寅和小飞,两个人当初那仇大的都能互相捅刀了,现在不也好好呆着呢么?吴苓和她前夫的故事当年可是赚了多少天真少男少女的眼泪啊,现在不也撕破脸分道扬镳?社会关系也好血缘关系也好,都不能证明什么,未来的事儿谁都不好说,路都是要靠自己的走的。把这东西看得太重,容易给自己添堵。”

“嗯嗯嗯,我知道了。”高司玮很敷衍地说,“你什么都看的最明白,行了吧?”

“那也未必。”于渃涵此时表示出了十二分的谦虚,“比如你,有时候我真的就不太懂,我总觉得,你有事儿瞒着我——我不是说工作上的事儿,你别误会。不过其他的事情其实你也没有告知我的义务和必要。你就当作是女人的直觉与八卦系统在作祟吧。”

这句话,高司玮是根本不敢接的,他只能沉默,于渃涵也没有再追问。

到家时,于渃涵从车上下来,拍了拍门框,弯腰对高司玮说:“年轻人好好干,实在不行,以后皇位传给你也可以。”

第41章

电影一开机,一切就都变得规律而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