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来自某位幸灾乐祸的熊孩子。
“啊哈什么?”
“往前走啊,缺钙吗你。”熊孩子用枪口戳了戳男人的后背,挑衅意味十足。
“走个屁的走,上赶着去抢饭?”
“我没有。”
“哦,那冤枉你了,你是纯粹出生没带心眼。”舰长臭着脸将保险栓都没关上的枪口扒到一边,重重的敲了下熊孩子的狗头,然后换来后者捂着脑袋的瞪视。
伊万:“别往别人身上找理由,怕了就跟爸爸说,爸爸又不会嘲笑你。”
“......给你十秒钟再说一遍。”
伊万立马捂着脑袋认怂:“爸爸好,爸爸今天睡得怎么样?”
肖恩:“乖儿子,如果能把你睡着后喜欢像条狗一样往别人身上拱的坏毛病改掉老子就能睡好了。”
伊万小声说:“作精,那你以后别想睡好。”
肖恩眯起眼睛:“声音大点?”
伊万:“祝舰长大人长命百岁吃好睡好玩好——梅,你说我们现在应该出去了吧?”
通常来讲,年轻人如此生硬毫无水平凸显着一股“啊我错了饶了我这一回吧”的话题转折方式会受到兄长毫不留情的嘲笑,但这一次肖恩没有和伊万继续打哈哈豆豆的扯下去。
“呆子,出去后把你脑袋放灵光点,别让爸爸为你操太多心。”
“太多心是谁?我要有弟弟了吗?”
肖恩:“..................”
肖恩:“梅,你负责后方,我们出去看看在这鬼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邪门的事。”
梅:“了解。”
于是一分钟后,以肖恩打头+伊万阵中+梅在大后方的阵容慢慢的从房间内挪了出去——一出门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寂静的环境中伊万脸色毫不争气的慢慢变成煞白,通道内的情况看起来比肖恩预想的还要糟糕。
无边无际的血迹笼罩了整个廊道,好像有人把红色油漆泼的到处都是,如同遭受猛兽袭虐般的长痕横跨两边原本白色后来被血染成粉色的墙壁,令人无法想象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每隔三米一盏的吊灯大多数都被彻底破坏,就算有完好的也是奄奄一息,血腥味混入了空气然后变得无处不在,一股森森的寒意从伊万脚下油然升起。
他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为缓解压抑沉默的气氛,开口说道:“哈哈,肖恩,墙上的抓痕是不是和你家黑背一个——”
啪嗒!
“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鬼!!!”
年轻人反射性的就像按下扳机开枪,却在下一秒被舰长大人不耐的一只一只扳开手指:“别嚎的像杀猪一样,呆子,只是吊灯掉下来了而已。”
伊万眨了眨眼,“呼”的松了口气:“......我这不是怕梅有危险嘛。”
“是啊,死鸭子嘴硬。”
“我没有。”
“你有。”
“老子没有,那是绅士风度。”
“不要脑补你根本没有的东西了,活在当下,蠢货。”
“突然发现我怎么有这么多外号了,‘什么蠢货’,‘熊孩子’,‘呆子’,‘傻孩子’,我感觉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肖恩露出一个微微疑惑的表情:“我以为它们是对你的形容词——还有你忘了‘矮子’。”
伊万面无表情:“感谢提醒,爸爸。”
肖恩:“不用谢,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