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叫住她:“木枕溪,你晚上睡觉会做梦吗?”
不知道肖瑾问这话的缘由是什么,但木枕溪是立刻想起了那次春梦,顿时就不太行了,勉力维持着镇定道:“问这个干什么?”
肖瑾就是没话找话,想和她多说两句,不料这一问似乎收获了意外之喜。她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你是不是会做梦啊,一般都是什么类型的?”
木枕溪撒谎道:“梦到从高处掉下来。”根据民间说法,做梦梦到从高处掉落,表示在长身体。
肖瑾槽道:“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要长?”
一提这个肖瑾就一头一头的火,明明她认识木枕溪的时候,两个人一样高,结果到后来,木枕溪越长越高,足足比她高出了半个头。
木枕溪显然也想起了这茬,回头一笑,牙齿特白特显眼,得意道:“二十八,窜一窜,干什么?你嫉妒啊?”
肖瑾扬起手里的枕头,放下来了,说:“我这个身高刚好,为什么要嫉妒你?”
木枕溪嘴角下撇,小声说:“死鸭子嘴硬。”
以前木枕溪可没少因为突然窜个子挨肖瑾的掐,肖瑾掐人是真疼,哪儿肉嫩往哪儿掐,木枕溪皮肤薄,白,透,一掐一个印子。掐完肖瑾又后悔,掐了哪儿亲哪儿,把木枕溪折磨得不行。
肖瑾耳尖地问:“你说什么?”
木枕溪收敛了过分灿烂的笑容,说:“没什么,我要去洗澡了。”
肖瑾追在她出去的步伐后面补了一句:“不要再长了,听见没有?”再长别说接吻要踮脚了,摸头都费劲。
“那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我尽量。”木枕溪笑着带上了门。
肖瑾心情上扬,在床上就地滚了几个圈,把枕头蒙在脸上,盖住自己的笑声。
另一边,木枕溪洗完澡照镜子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哼歌,哼的还是肖瑾这两天挂在嘴上的《真爱》,木枕溪跟着看了几集电视剧,主题曲歌词快记住了。
唱着唱着,镜子里女人咧到耳根的嘴角慢慢恢复到了正常弧度,木枕溪看着镜中良久,慢慢将激荡的心绪压了下去。
不能再陷进去。
她闭了闭眼,轻吐出口气,把搭在浴室的衣服抱到阳台,放了盆凉水洗了,也给自己的脑子浇了一盆凉水降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