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含章“嗯”完又说:“到家了去公司群里报个平安,明天我会去公司,早上可以捎上你。”
公司虽然没几个人,但陆陶还是不好意思,笑出了“噗”的一声:“我了个老天哥啊!你可以这么搞,我不行,笠哥会问我得了什么神经病的。明天好啊,有车坐,我可以多睡20分钟。”
安全总该比面子重要,杜含章是个很谨慎的性格:“那你给我,或者给你辰哥发也行。”
他辰哥就是防异办目前行动二队的队长陆辰,也是让迟雁一个技术人员去大门口顶岗的那个上司。
陆陶浑然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嘴上很爽快,实际却没太上心,也不想麻烦他,笑道:“那我给我哥发好了,谢谢老板。”
杜含章确认完他没事,准备挂了:“没事,你吃饭去吧。”
那边陆陶离席了半晌,牵挂着酒肉和兄弟,愉快地说:“好咧,老板再见。”
杜含章放下手机,人也出现在了停在小区的车里,他拉开车门,一股风倒刮进来,往他脸上扔了几个雨点。
头顶闷雷阵阵,似乎有场暴雨将临。
——
凌晨三点,东一环,步庭街。
雨势大得弹起来的水花一直往屋里溅。
余亦勤看着清瘦,单手提一个成年人却似乎不怎么费力,还是开门时的那个表情。
悬空的古春晓的脸却已经皱得不像样了,窒息使得她的脸迅速涨红,她蜷起手指握成拳头,左右开弓地捶着余亦勤的手。
“你……有病吧?”她蹬着腿大喊,发出来的声音却很小,“再……唔!不松开,我要发……发毛了啊!”
余亦勤无动于衷地说:“你发一个我看看。”
古春晓被迫仰着头,因为缺氧,头上青筋暴露,但她输人不输阵,还是竭尽全力地往余亦勤心窝子上踹了一脚。
“我去、去、去你大爷的!”她哆嗦着嘴唇,骂完两眼一翻白,眼泪猛地滚了下来,羽毛也现一秒隐一秒地在皮肤上出没,看起来可怜又妖异。
那一脚没能把余亦勤怎么样,他晃都没晃一下,手指蓦然越收越紧,空气里除了古春晓的喘息声,霎时又多了种韧带被挤压的钝响。
这人分明是想直接捏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