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神色淡然地看着他,表情看不出失望,眼神较之刚才的狡诈,此时显得有些明朗。
他看着粱霄桐微微笑道:“没事了。东子,送梁秘书出去。”
粱霄桐猛地被他下了逐客令,下意识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夏冰洋似乎还有话要说,但只忧愁地叹了声气,彬彬有礼地向夏冰洋稍稍一弯腰:“那就下次见,夏队长。”
任尔东送粱霄桐出去后,夏冰洋坐在沙发上,无言沉思。
纪征等了一会儿也没听他说话,所以也不出言打扰他,抬起手腕看手表时听到他‘啧’了一声。
纪征转头看他,见他微皱着眉,脸色颇不愉悦地看着斜对面墙角处摆着的一张行军床:“那张床怎么那么乱。”
纪征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没接话,等他说下去。
果不其然,夏冰洋又说:“不然还能和你上去滚一会儿。”
纪征眼角一抽,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地扶着额头换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在想什么正经事。”
夏冰洋看着他,很是理直气壮道:“滚|床单不是正经事吗?”
纪征含蓄且绅士了一辈子,从没说过这么露骨的话,而生活的环境中听到这种话的机会也少之甚少,更何况这种话是从夏冰洋嘴里说出来的。虽然他不习惯,但是夏冰洋的话非但没有让他心生不适,反而让他心中有些躁动,身上有些发热。
他佯装无事,冷静地解开了一颗衬衫领口的扣子:“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夏冰洋搂住他脖子往他肩上一趴,笑道:“不用改,我只在你面前口无遮拦。”
房门被推开了,任尔东看到夏冰洋趴在纪征身上,转头就要走。
夏冰洋坐直了,道:“回来。”
任尔东站在门口没回头:“领导有啥吩咐?”
夏冰洋站起身抻了抻衬衫下摆,道:“我先走了,队里的工作你主持,有事儿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