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用这把军|刺,征服了薛雨蒙、洪芯、袁湘湘?”
徐辉残忍地笑着,眼睛里闪着阴秽的寒光:“没错,武器要用在合适的地方,杀人的武器就应该用来杀人,那把刀的刃,应该用血来煨。”
夏冰洋听着他疯狂的言论,起初怀疑他精神出现了问题,随后就发现徐辉并不是精神出了差错,相反,他的精神非常正常。他甚至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只是他的单纯是极度的残忍和过强的信仰交织成的产物。徐辉对力量甚至可以说对暴力,有着极高的憧憬和信仰。
而能满足他的信仰的职业只有当一名合理拥有暴|力武|器的雇|佣|兵,但他偏离了他应留的轨道,和法制社会产生了交叉,才酿成他无法背负的恶果。
夏冰洋再一次站在杀人凶手的思想领域中试图剖析他们犯罪的渊薮:“你是想说,那三个女孩儿不是你杀的,而是这把刀?”
徐辉道:“杀人,是武器的使命。而我的使命,是辅佐我的武器,完成它的使命。”
徐辉说这句话时,虔|诚地望着桌上的军|刺,仿佛那是他的信|仰,而他只是它的教|徒。
“你承认你用这把刀杀死了薛雨蒙、洪芯和袁湘湘?”
徐辉面露讥诮,仿佛觉得他问的多此一举:“当然,证据已经摆在你的面前了,难道你会觉得我敢做不敢当,向你狡辩吗?”
夏冰洋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干脆利落的认罪,因为徐辉不屑于在一名小小的警察面前说谎,警察虽然可以合法拥有暴|力武|器,但是徐辉只做过协警,警察在他心里只是披着暴|力武|器外皮的窝囊废。他看不起警察,所以不屑在警察面前替自己申辩。因为他认为警察无权对他做出审判。
“你承认杀死洪芯,那你承认你还害死了彭茂吗?”
夏冰洋问。
徐辉嗤笑一声,道:“我本来是想把洪芯藏在她下出租车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旧桥洞,是个藏尸体的好地方。没想到她之前还搭过顺风车,姓彭的不是我害死的,他是为那个出租车司机背了黑锅,哈哈。”
夏冰洋这才知道,原来徐辉的本意是嫁祸给出租车司机孟翔。
顺着这句话往下延伸,夏冰洋自然接洽到龚海强身上,道:“那你的计划,又为什么会被打乱?”
徐辉向他挑衅一笑,道:“你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不然你没有理由怀疑是我杀了洪芯。”
夏冰洋接受他的挑衅,笑道:“因为你调头往回开的时候出了车祸,撞死了雷红根。而龚海强亲眼目睹你撞死人,所以你就杀了龚海强,又把撞死雷红根的责任推到龚海强身上。”
徐辉眉毛一挑,欣赏他似的点了点头:“你很聪明。”说着默了片刻,道:“都怪那个老人突然冲出来,我也没料到会发生车祸。当时龚海强已经刹车了,但是我跟他的车跟太近,而且速度太快,一时没有刹住车。我把龚海强的车撞出去,龚海强才撞死那个老人。我本来不想对龚海强下手,我们两个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车祸现场,但是那个蠢蛋立马就报了警。哼,是他自己找死,我也只能杀了他,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