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薛璃面无表情地问,似乎重新认识了薛驸马一般:“你又站在哪一边?你想要我站在哪一边!?”
薛驸马摇摇头,起身朝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徐徐消散。
“我只站我自己这边。”
。
离虞乔出事,差不多快要过去两天。
虞长笙等一个消息,也等了两天。
但消息始终没有来。
他坐在书房里,两条俊秀的长眉微颦,手执一只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轻轻点了数下,显示出内心的浮游不定。
这时,门外传来书童的声音:“老爷,夫人身体不适,想请您过去。”
虞长笙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想起一事,终究改了主意,拂袖出门,走向王氏闺房。
待他刚走,虞语柔便亭亭玉立地出现在书房门口,对看守的门卫道:“我来给父亲送些热汤。”
她每日都要来一两回,门卫也没太在意,想着族长马上就回来,只是笑着说了一两句,便让她进去了。
虞语柔一进书房,就迫不及待地扑向虞长笙的书案,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上面的文件。
她经嬷嬷提点,心神动摇,恨不得马上一探究竟,但父亲铁定不会将事实如实告之,于是她思来想去,想了个馊主意,趁着父亲离开的时候偷偷翻阅文件,到时候哪怕被发现也已经为时已晚。
对虞长笙的威严,虞语柔深深畏惧,她干出这种事,即害怕又有些刺激,呼吸急促之下竟丝毫未觉察周围环境,刚刚触到宣纸,便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她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面目被黑布完全覆盖。
黑衣人走到墙前,按下一处凸起,便出现一道锁孔,他拿出一钥匙,俨然是老太常带在身边的那把!
虞长笙自负多疑,他最重要的东西被锁在眼皮子底下,能打开锁的钥匙,一把在他身上,一把在他最信任的老太常身上。如果虞长笙知道老太常已死,定然不会如此放心。
但他不知道。
黑衣人打开柜子,将里面文件尽数拿出,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全部翻阅了一遍,然后原封不动的放回。
那些最珍贵重要的文件,在五个时辰之后,出现在了穆深的案前。
他拿起黑衣卫赶天赶地呕心沥血的杰作,似笑非笑地着对坐在一旁的虞乔说:“朕多谢皇后助朕一臂之力。”
虞乔没有说话。
因为无话可说。
任谁,辛辛苦苦一场却发现自己是在为他人作嫁衣,也不会好过。
虞乔和吴辰辛辛苦苦谋划的一场惊天大戏,早在发生之前,就入了帝王眼中。无声无息的协助,看似放纵的观察,到最后一朝收网,还是庄家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