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来为何？”白九夜冷声道。

墨灵犀不敢抬头看他，不是胆怯，是心怯，她怕再看一眼，自己真的要花痴的扑上去了。

“回殿下，臣女奉家父之命来感谢殿下借衣之恩。”墨灵犀这句话说的就妙了，没说偷，说了会伤彼此颜面，没说赠，因为楚王确实没有赠予她。一个‘借’字，进可攻退可守，双方皆有余地。

白九夜冷哼一下：“扔了便是，别人碰过的东西，本王嫌脏！”

墨灵犀心头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不是很疼，但是很难受。墨灵犀咬着下唇深呼吸几次才忍住怒气，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臣女先告退了，臣女父亲准备的厚礼还望殿下笑纳。”

白九夜又冷冷的回到：“楚王府不留垃圾，本王嫌脏！”

墨灵犀真的生气了，一连两个‘嫌脏’，有洁癖就这么理直气壮？

墨灵犀抬头直视白九夜，本来怒视的目光看到那双冷若寒冰的眸子顿时消了气焰，墨灵犀心里咯噔一下，努力的劝慰自己，这里是古代，这里是皇权遮天的时代，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庶女，这狗屁王爷要想弄死自己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几番心里斗争之后，墨灵犀平复了心绪：“臣女不叨扰王爷了，臣女告退！”

白九夜微微皱眉，他刚刚明明见到这个丑女人忍不住要爆发了，这么快就忍住了？还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