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酒把酒坛拎了起来,正当洛飞鸟以为他总算开窍要尝尝这东西的美妙之时,就见他起身就拎着酒坛往门外走,赶忙拉住了他:“诶你干嘛!”
“退掉。”
“别浪费啊,给我。”
“先把你那坛喝完先。”
洛飞鸟看了看自己手上这坛,好像真的喝不完,便也不管他,任由他去了。
所以他不喜欢这人,婆婆妈妈规矩多,人嘛又抠,不过是一摊子酒钱。
等岑清酒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面上有一丝绯红了,不过神志尚还清醒。
洛飞鸟自认酒量不过一般人的水平,但他好像就是很喜欢喝。可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喝醉了都要干什么,也从来没人告诉过他。
“我跟你讲,他妈的那个曾竹溪就不是人。”一言不发看他喝了老半天,突然就听洛飞鸟突然这么冒出来一句,顺便打了个嗝。一股子酒味。
岑清酒看了看坛子里,一半,差不多了。
已经做好了被他的嘴炮轰死的准备,他抬手捂住了耳朵。
“阿温就是被那狗娘养的东西给搞死的,还非要……怪是我……干的,关爷屁——事啊!他这人阴得很,早看出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知道我当时在旁边听得多少气吗?你知道吗?!早在心里把他骂个百八十遍都不止了!”
“他娘的现在又来糟蹋一个姑娘。人家小姑娘家家多好的非要被他这个渣给弄死了!你说他是不是不是人!”他说得激动了,还从疯子上跳站了起来,复而坐回去,哼哼两声:“阿岑啊,你也不是个东西。”
声音小小的,捂了许久耳朵的岑清酒却听到了。正疑心,怎么,要开始骂自己了?就见洛飞鸟把旁边那把空凳子一脚踢开,又把自己的位置挪了又挪,蹭到他边上。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个麻烦的人!谁都不会比你更想让我死的,管我干嘛啊!”他说着还靠过来,岑清酒一点点往后头退。
“说什么我要死了,我就是傻,我想不到别的办法啊,我只能这样做老方才死不了啊,是我害得他啊,当时我没看见,就这么让阿温打上去了啊……”
“不怪你不怪你……你先坐好……”越凑越近,岑清酒也在把他往后边推,无奈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歪斜,根本使不上力气,凳子又小,两人一下子重心未稳齐齐摔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摆脱压在身上的人,他坐着往后退,结果没退两步,背抵上了墙,抬头便是窗口。
他内心骂了句“靠”,自己要是没把持住,要从这儿下去的就是自己了啊!
洛飞鸟趴早地上,摔得个衣冠不整。爬起来坐起时,头还狠狠磕在了桌子边缘,“咚”的一声,听着就疼。
但他似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仍旧骂骂咧咧坐了起来,一脸认真地盯着岑清酒看。要不是面色潮红,岑清酒还以为他醒了。
“你……不是人的东西,曾云,废物!老方……嗝……就他妈一个莽夫,我……”他最后指了指自己,“呵”的苦笑了一声:“也就一傻逼。”说着倒了下来,头砸在了岑清酒小腹上,又是惊他一惊。
但接下来居然没了动静?!
睡……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