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却用那么一种明亮的,仿佛灰眸都在燃烧着的姿态闯入了拉斐尔的眼中,就算他声音都在颤抖,但是依然没有丝毫退缩和犹豫。
那样奋不顾身的模样,让拉斐尔的灵魂都在战栗。
世界上的人这么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没有人会关心你有什么过去,能有什么未来。
除非是真正闯入了心里的。
宗祁就像一个谜团,越来越大,越是想要靠近去了解,越是不自觉的深陷其中。
拉斐尔可以不动声色杀人不见血的算计一个人,他早就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对一个人好了。
演员们早就已经退场,现在偌大一个剧院内静悄悄的,只有最前排的中间位置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人在呼呼大睡,一个人不自觉的,长久的凝视着另外一个人的睡脸。
一个人粗心大意,根本没能发现内心种子的悸动;另外一个抽条发芽而不自知。
时光静谧到似乎可以停驻在这一刻。
拉斐尔就这么沉默的坐着,一直坐到日落西山,身体都不曾挪动半分。
这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以前随随便便在教堂里坐一个上午念诵圣经,同样也是这样不能动弹一下,不然下一秒抽下来的就会是柳条。
“嗯……”
等到宗祁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下来。他迷蒙的眨了眨眼睛,大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身上独特的,那种似乎是沉淀了很多年的古雅香味后,宗祁忽然一瞬间止住了自己下意识的进攻反应。
就是这场景似乎有点忒尴尬了。
舞台上空空荡荡,剧院里早就没音了,估摸着舞台剧是早就唱完了。
然后他现在还靠在拉斐尔身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看他身上的毛毯是早就暴露了,还亏得人家让他靠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