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嘴角一抽，他还没说什么，通天便骂道，quot;滚回自己洞府睡。quot;

有金灵这一出，方才凝结的气氛荡然无存，通天没心情再摆架子，索性出了偏殿到处闲逛起来，秦风一言不发跟在后面，走了半路，通天忽然道，quot;你想去阐教吗？quot;

他背对着秦风，今夜月色不太明亮，更看不清通天的表情，远处灯火煌煌，传来弟子们嬉闹的声音，因过于遥远，到了耳边成了一种无意义的声调，使得通天的声音越发清晰，像是在耳边喃语，微微发痒。

秦风停下脚步，枝头繁华还未落尽，空中弥漫着奇异的冷香，他望着前方的身影，不知怎么地，开不了口。

通天自顾自说下去，quot;二哥那挺轻松，收的徒弟不多，你去了也不忙，二哥一向对你赞赏有加，不会亏待你。不如你就……quot;

通天停下话来，他的袖子被人扯住，通天下意识回头，于夜色中见到一双微红的眸子，带了点水色，其中情绪难明。

quot;师尊……quot;

通天紧张起来，不知道手放那，结结巴巴道，quot;你别哭啊。quot;

秦风垂下头，死死拽住通天的袖子，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似用了极大的耐力克制翻滚的情绪，quot;您要赶我走吗？quot;

通天沉默下去，他要赶秦风走吗，不，他一点都不想，他甚至觉得留秦风在截教，折损一点教运算不了什么。

quot;我乱收弟子，害你没空；弟子参差不齐，让你成天上课；碧游宫也不管……quot;通天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毛病，到最后不敢看秦风。

他头一次觉得，秦风太累了。

秦风笑了，泛着水色的眸子映着光，quot;师尊在改了，收徒之前会考核弟子资质，亲自带弟子上课，甚至为碧游宫添了阵法。quot;

他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秦风是真心为通天高兴，通天莫名红了耳根，想抽回袖子一走了之，偏偏舍不得秦风，最后摆出师尊的姿态，高高在上道，quot;先说好，过了今夜就不能反悔，到时候害截教教运有损，你得留在我身边做徒弟还。quot;

秦风笑道，quot;我今夜就陪在师尊身边，哪也不去。quot;

通天听得心里痒痒的，他想去碰秦风的眸子，又觉得不妥，于是他反握住秦风的手，理直气壮，quot;陪我看日出。quot;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蓬莱的日出比三清宫好看不少，有秦风在肯定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