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前脚刚把验孕棒插进身上背的背包里,后脚就特么出事了,ㄚ的也该他倒霉,好死不死的非往特么银行外的垃圾桶里丢垃圾,道牙子边上那么多垃圾桶他都不用。
劫匪来的有组织有规律,持枪的持枪,劫钱的劫钱,控制人质的控制人质,仁莫湾迷迷糊糊的就被从储蓄所里冲出来的劫匪扯着上了逃亡的车子,老半天后才特么的明白过来自己成了人质。
车子在公路上狂飙,颠荡的仁莫湾七荤八素,耳边是劫匪粗重的喘息、身后围堵而来的警车鸣笛声,咆哮着由远及近。
在回神时,仁莫湾已是吓的三魂丢了七魄,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缩在角落里颤抖着无以名状,后悔今日的鲁莽,后悔整日的杞人忧天,不知道他还没有命活着回去见他的小封。
被劫匪劫持的人质算上仁莫湾一共有五个人,全部被绑匪捆住了手脚丢在了一间废弃的小木屋里。
瞧着身边人哭泣流泪,仁莫湾竟意外的十分冷静,他瞪大眼睛,仔细的看着与他同样被劫持的男女恐惧恐慌的模样,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很空,好像进入了某个特定的空间,耳边听不见一切的嘶吼与咆哮,每个人的表情就像被刻意放大一般的在他面前展现着。
仁莫湾很安静,安静的抱着他的兜子,安静的伸手进去紧紧攥住了他在药店买的验孕棒。
这一切就像似在演戏一样,明明早晨睁开眼的时候滕子封就躺在他的身边,一脸的放松,伸着手臂揽着他的腰,不过几个小时而已,他就与滕子封离了那么远,原来幸福就只是那么简单,每天睁开眼,你爱的人就躺在你的身边……
他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但仁莫湾知道,他们似乎出了城,好像是进了原始森林,听着劫匪似乎在内斗,说要与警方谈判,要求准备直升飞机提供他们出境。
陷入绝境的劫匪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出手踢踹哭闹不止的人质,即便仁莫湾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还是跟着遭了秧,被某一个劫匪踢踹了好几脚。
这一刻,小男人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觉着他是真的怀了孕,他仔细的回忆着滕子封对他说的每一句话,辨别着每一个细节,他用这些来消磨被禁锢的可怕时间。
他缩缩着身体,把自己弓成一张弓,尽量护着自己的肚子不被劫匪踢到,他不知道他为何会怀孕,他没太研究过双性人的特别,可是他就是突然茅塞顿开,回想着每一个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对话,和他自己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