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宿殃在顾非敌胸口推了一下,“……你装睡?!”
“嗯,本来睡得好好的,被一只小猫儿舔醒了。”顾非敌道,“你今日起得早,可是又梦魇了?”
宿殃摇了摇头,笑道:“没做噩梦,倒是梦到好多乱七八糟的。”
顾非敌没再接话,只把宿殃抱在怀里,静静地凝望着他。
“呃,我,”宿殃犹豫了一下,道,“有点饿了,不知道这么早有没有饭吃……”
顾非敌像是没听懂宿殃的话似的,依旧抱着他,手臂还微微加了些力道。
感受着隔着中衣相贴的皮肤传来愈发灼热的温度,宿殃心下有些慌,却又暗暗有些……算不上期待的了然。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顾非敌忽地长长叹了口气,松开环抱着宿殃的手,翻身下床。
“我去问一下,他们应当备了点心。”他状若平静地穿好衣衫,临出门扭头对宿殃道,“你在屋里歇着,注意保暖。”
目送顾非敌出门,宿殃躺回被子里,自我嫌弃般地“啧”了一声。
他本来对那件事并没有多么急不可耐,可心中的念头一旦形成,又屡次被打断、被顾非敌的自我克制掐灭苗头,他对此就越来越有一种……非要完成它不可的执念。
宿殃觉得,说不定就是这种执念的存在,才会让他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梦到自己使尽一切手段强吻顾非敌。
顾非敌很快回来,但手中除了食盒之外,还端着一只药罐。
“怎么这一大早的就煎了药?”宿殃皱眉问,“药房那边是二十四……十二个时辰连轴转,一直有人盯着吗?”
顾非敌将罐中的药滤到碗里,笑道:“每日的药都是早上煎好,温在暖笼上的,只等你什么时候睡醒了,什么时候喝。今日还是头一次赶上刚刚煎好的汤药,新鲜的。”
宿殃对此翻了个白眼。
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再习惯性地朝顾非敌要了个亲亲,宿殃这才掀开被子起床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