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敌失笑:“你若不是女子装扮,我方才就亲下去了。”
宿殃一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顾非敌凑到宿殃耳边,道:“你最好一直作女子装扮,否则……我不知道如此同床共枕下去,哪天夜里我便会真的把持不住。”
宿殃:……
不是,话题为什么会突然往那么危险的方向去了?
宿殃默默闭嘴,坐得离顾非敌远了点,不想再继续如此暧昧的午夜闲谈。
“其实……”顾非敌又忽然开口,“……我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发现,比起女子,我更偏爱男子些。”
宿殃简直无言以对。他内心凌乱:顾非敌这是要干嘛?要给他讲青春期少年发现自己性向时的心里变迁吗?
顾非敌接下来的话却是:“所以你不必担忧我喜欢女子。我眼前的‘女子’若不是你,我恐怕连正眼也不会瞧。可安心了?”
宿殃怒:“我没担忧这个!”
顾非敌笑笑,抬起手指在宿殃脸上轻轻刮了一下,道:“休息吧。”
说完,他真的在宿殃的怒视下双眼微阖,开始运功入定。
宿殃无奈,只得跟着一起盘坐练功。
第二天清晨,顾非敌带着宿殃从屋里出来,立刻收到了整个客栈大厅中所有人的注目礼。
顾非敌下意识挡在宿殃与人群中间,宿殃收着步子,由他扶下楼,款款走出客栈大门,再被呵护着扶上马背。
谁知,客栈外的棚子下立刻有人开始念叨:“哎,我说这位小兄弟,你家娘子如此娇弱,怎能让她骑马?看你们穿着,也不像付不起钱财的,何不去赁一辆马车?”
立刻有人附和:
“是极是极!这骑在马背上风吹日晒的,小娘子肌肤娇柔,不是我们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可以比的,千万别毁伤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