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殃这样想着,扭头看了一眼被花侍挂在马背的蒲灵韵和范奚,不禁皱了眉头,烦躁地嘟哝了一句。
顾非敌从侧后方捕捉到宿殃的视线,看着他低垂的眼睫,似是感受到他情绪的低落,叹息一声,将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上。
宿殃微微偏了偏头,没搭理。
顾非敌闭目沉静片刻,低低唤道:“宿殃。”
“嗯。”宿殃含混地应了一声。
沉默良久,顾非敌附在宿殃耳边,轻声问:“你……是否曾为谁,动过心?”
鬓边发丝随着微风飘起,轻轻刮蹭着宿殃的颈窝,有些麻痒。
顾非敌的声音很轻,仿佛一片羽毛,又是那样一句话,落在宿殃耳中,激起心头一阵连绵的颤抖。
宿殃躲了一下,用手肘将顾非敌推开,没回答他的话。
现在他听到动心不动心这种问题就烦躁。
顾非敌默了默,又问:“你对灵韵如此执着,是……心悦她?”
听到这句问话,宿殃只觉得心中烦闷无以复加。
终于抓到一个可以爆发的突破口,他恶狠狠地呼出一口气,道:“能不能不要瞎猜?我对那丫头没有任何企图!我根本就……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圣子好男色!男色!”
顾非敌:……
顾非敌翻手将刚刚扯开一半的荷包攥回去,心说:你声音可以再大点。
缓了一会儿,顾非敌又问:“那你为何如此执着,要将灵韵拿下?”
宿殃垂眸不语。
顾非敌等不到答案,犹豫片刻,问出自己的猜测:“你将灵韵抓来,是与我解毒之事有关?”
宿殃一惊,没料到顾非敌竟然这么快就猜到了。
见到他这反应,顾非敌心下笃定:“竟真的与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