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多奉些糕点,我有段时间没吃了。”
“好好,主子奴才这便去。”陈庆亲自前去了御膳房,江池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怔忡的盯着自己清瘦的手腕,他何必为此折磨自己。
用了早膳,江池活动筋骨,带着陈庆去了御花园。
明知龙潭虎穴,偏向虎山行。
江池有时候忍不住唾弃自己,明知事实摆放在眼前,却依旧不肯死心,硬要求一个结果,兴许,他天生便是这般死心眼之人,翟煦不亲口承认,他便做不到放下。
花开锦簇,红的白的黄的应有尽有,鼻翼间弥漫的芳香,糅杂在一起,江池眉头微蹙,他不喜欢所有味道杂糅在一起的味道,若是尽数掺和在一起,倒显得不伦不类起来。
江池喜欢纯粹的味道,亦如纯粹的人,纯粹的感情。
走过几个回廊,大片的扶桑花璀璨盛开,花瓣上还残留着浅淡的水珠,显得花瓣愈发娇艳欲滴起来,江池忍不住凑近几分,那股子淡香冲淡了鼻尖残留的杂糅味道。
抬眸的瞬间,江池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掌心撑在木质栏杆上,盛开的玫瑰探出脑袋,恰好被江池按住,茎身的利刺刺入江池掌心,尖锐的疼痛江池像是感觉不到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状若无人的两人。
正不是翟煦和苏岩,海棠依旧,物是人非。
翟煦就那般慵懒的站在原地,苏岩仿若无骨般贴在翟煦身上,占有欲的搂住他的腰身,喃喃低语,仿若鸳鸯交颈,好不亲密。
江池盯着两人,没有错过每一个动作,在翟煦望过来的瞬间,江池的心脏骤然加速,在掠过那双冷淡的眸子时,江池的心在顷刻间跌停,极致的凄苦涌上心头,江池猛地勾的唇,就连眸底也染上了浅淡的笑意。
只是,那份笑意无端的让人感觉哀伤。
江池远远的朝着翟煦行礼,昂头挺胸的往回走,脊背挺的笔直。
这,该是他给他的答案了。
直至走过几个回廊,再也看不见翟煦与苏岩的身影,江池倏地捂住胸口,喉间一抹腥甜往上,自嘴角溢出。
“主子,主子。”陈庆扶着江池,连忙拿起手帕擦拭江池嘴角的血渍。
江池接过手帕,擦拭掉嘴角,本该殷红的唇瓣再次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