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便将他扶正,让他可以好好靠坐在门上。
沈风月紧闭双眼,嘴唇苍白泛青,要不是林柏在他鼻子下端处试了几下,发现有微弱的气息,不然真像死了一样。
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止血了,流血量大大减少。但祸不单行,他脸上又有鲜血流出来了。
红色的液体先是顺着两个鼻孔往下流,再然后眼角也开始了,细细的血线从眼角处留下,流经整个面部,最终与鼻孔处的交汇。
林柏手忙脚忙地替他擦,见越擦流得越凶,心里急得很。沈风月也感觉到了,温热湿润的液体不停地从脸上流下,但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声音极低地开口道:“别擦了,没用的,让它自己流会儿吧。”
林柏仍不放弃,徒然地擦了一会儿后那液体竟不流了,只留下干涸的黑红色的痕迹。
一阵困意袭来,沈风月沉沉地睡去。
林柏守在他的旁边,见他睡着了后,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就怕惊扰了他。他拂过那根被沈风月一直握在手里的铁棍,触感冰凉一片,却能透过这片冰凉感受到之前这人紧握住它时的那丝温暖。
他盯着沈风月,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