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闻言,神思微动,想了想,应了声道:“如你所言,备马车吧。”
姒儿忙颔首应了声,去备好了马车。
昭阳径直到了柳府,见了柳传铭,便将事情与柳传铭一一说了。
柳传铭死也觉着十分的不可思议:“双生子?”
柳传铭沉默了半晌,才又开了口:“听你说起此事,我倒是想了起来,当年太后有孕的时候,肚子的确比普通女子怀孕时候大上许多。”
昭阳咬了咬唇:“那就是了,那谢楚想要向我传递的消息,多半就是此事了。”
柳传铭在屋中来来回回走了半晌,才转过头来望向昭阳:“你想要从玉玺入手?”
昭阳颔首:“是,只是想了大半天,也没有想到好的法子,不知外祖父可有什么好的意见?”
柳传铭沉默着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走到昭阳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偷。”
“偷?”昭阳一时没有明白柳传铭的意思,疑惑地望向柳传铭。
柳传铭点了点头:“如你所言,朝中其实许多官员并不知晓,陛下平日里处置政事所用的玉玺是假的玉玺,那你就想法子,派人去偷那假玉玺,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柳传铭伸手沾了桌子上茶杯的茶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声音愈发低了几分。
昭阳凝神听着柳传铭的话,神情亦是渐渐舒展了开来。
一直在柳府呆到日落时分,昭阳才离开了柳府,乘了马车回了公主府。
昭阳在柳府带了大半日,也不曾午休,回到屋中便觉着有些困顿,便吩咐着姒儿:“我先歇会儿,晚些用膳。”
姒儿应了声,退了下去。
等着昭阳醒来的时候,姒儿连忙递上了一纸书信:“公主,沧蓝姐姐那边递来的消息。”
昭阳点了点头,展开了书信来,信上只有几个字:孟求见公主,有要事相商,明日辰时,隐宅。
昭阳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心中亦是有些疑惑,孟志远有要事要求见她?是何要事?
昭阳看信也并未回避着姒儿,姒儿自也瞧见了心中所写内容,颇有些担忧:“公主这几次出府有些频繁,还是多带一些暗卫吧。那日那飘香阁多加了糖的栗子糕奴婢带回来之后就喂给了府中的鸡,今日一早,那些鸡都已经死了。那栗子糕,的确是有毒的。”
昭阳笑了笑:“德妃也就这么点本事了,我带的暗卫不少,出府我也不怎么在外面吃东西,无碍的,小心些就是了。”
第二日一早,昭阳穿了一身府中小厮的装扮,带着人从后门离开,去了隐宅。
孟志远已经早早地在隐宅之中候着了,见了昭阳连忙行了礼,不等昭阳询问,便开口道:“昨日早朝之后,下官被陛下叫到了养心殿,陛下说,我既然快要与淳安成亲,终归算是他的女婿,他对下官亦会十分的信任,说已经准备给下官升职,任户部侍郎。”
“说如今柳州有水涝严重,其它许多地方也出现了旱灾和水灾的情形,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大量难民涌入渭城,希望我任户部侍郎之后,好生安置好这些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