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似侠是自己来的,十四五岁,正是最闹腾的年纪,白若风拉着荆兴替在候机大厅查看航班信息的时候,人家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出来了。
“风哥,风哥!”佟似侠不知何时染了一头白毛,人群中仿佛飘过一朵白云,白若风还没来得及给出回应,云就落在了身旁。
佟似侠这些年发育得不错,比荆兴替都高了,就是脸上还有青涩的痕迹,更别说那头非主流到极致的白毛。
白若风连寒暄都省了,直接问:“你爸怎么没把你打死?”
佟似侠得意地仰起头:“风哥,你怎么也说我?这可是时下最流行的奶奶灰,酷吧?”
白若风如鲠在喉,实在是无法违心地说出那个“酷”字,就含蓄地告诉佟似侠,说他那头奶奶灰的头发,像银毛狮王。
“什么银毛狮王……”佟似侠皱皱眉,把背包甩在后背上,嘀嘀咕咕,“听起来污污的。”
“这就是嫂子吧?”但是少年的注意力转移得很快,目光瞬间就落在了白若风身边的人身上。
荆兴替抿唇笑笑,伸手跟佟似侠握了一下:“你好。”
“你好你好。”佟似侠兴奋死了,握手的同时笑嘻嘻地打量他俩,最后得出一个“风哥你是不是没做人”的结论。
“胡说八道。”白若风抢过佟似侠手里的背包,没好气地说,“走吧,把你送回家,我还得去上学呢。”
“上学?!”佟似侠闻言,讷讷地重复了一遍,继而不信邪地追问,“你还上学?”
“废话。”
“风哥,你可是要过生日的人了。”
“还用你提醒?”
“以前你在帝都过生日,可是直接……”佟似侠剩下的话被白若风伸出的手及时捂住,小朋友眨巴着眼睛纳闷地晃脑袋,看见风哥不断地用眼神示意荆兴替的方向,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说漏嘴了。
可是白若风在帝都的时候,过得的确很潇洒。
潇洒到过生日会请一周的假出去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