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底下的陆遇舟第一次领教池重乔这门功夫,一时绷不住表情,摇着头笑了。
有了第一个记者作为前车之鉴,其余记者似乎已经意识到这里不适合太放肆,于是稍微收敛一点,虽然仍然有旁侧敲击的记者等着池重乔说漏嘴,但很快就会被池重乔以各种似是而非的太极搪塞回去。
他也不说谁不好,他只说谁好。一旦记者想引导他提起赵论策,他就立刻回头炖杜珂创始人的鸡汤。关键是杜珂高层们和池重乔一唱一和,一直把话题拉向杜珂这个品牌。
记者被迫喝了一晚过期百多年的鸡汤,悻悻退场。
于是刺头的记者们被挨个怼回来,提问环节才结束。
底下的陆遇舟悄悄收回录视频的手机,将刚才那一段视频保存下来。
台上的池重乔眼尖地看他收回手机,而且刚才那个举起手机的动作似乎是在……拍视频?池重乔疑惑地多看了两眼,随即被助理簇拥着离开签约台。
他从后台离开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支开了助理,给杜宇声发了个信息,就走向了停车场。
陆遇舟果然在停车场等他。
池重乔一上车就盯着陆遇舟的手机:“你刚刚在拍什么?”
陆遇舟忍笑:“没什么。”
池重乔不信,他是被拍惯了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姿势是什么意思,绝对是在悄悄摸摸地录视频。
家里这位陆总上谈判桌就跟上饭桌一样,什么样的太极都打过,什么样的阵势都见过,应付搪塞过的媒体和其他公司千千万万。
池重乔疑心陆遇舟觉得他刚才好笑才录的视频,于是戳了下陆遇舟。
陆总:“乔哥怎么了?”
池重乔:“你刚才就是在拍我吧?快删了。”
陆总一脸严肃:“没有。”
池重乔趁他没拧钥匙,伸手去抢陆遇舟的手机:“我都看见你拍了。”
陆总被他压在驾驶座上,将手机藏在背后:“要我删也行,但乔哥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