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简纯生说:“我对你也很好,你不用羡慕他。”
“……”简纯生闹了个脸红,“我没羡慕,你别突然说这种话,搞得我都觉得不好意思。”
周衡:“这有什么不好意思。”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揭开火锅盖子,一股热腾腾的白汽冒出来。
简纯生深吸一口气,说:“真香啊。”
四个人一块儿吃了火锅,结束后,苏呈宴和周良一块儿回家。
“那苏呈宴你是回学校还是回家?”简纯生把他们送到门口,问。
苏呈宴换上鞋子,看了眼时间,正要说话,周良忽然跳到苏呈宴的背上,两只手抱住苏呈宴的脖子,眼睛漆亮,说:“当然是回家了。”
苏呈宴两手抓住周良的大腿,一脸无奈。
简纯生说:“回家注意安全,到家打个电话。”
“知道了。”周良挥了挥手,像骑马似的喊了一声“驾!”。
苏呈宴背着周良,大步朝前走去。
简纯生目送他们离开院子后,将门关上。
周衡正在收拾桌子。
长得好看的人,即使收拾桌子也是一种艺术。
简纯生曾经自觉不是一个外貌协会之人,但跟周衡在一块儿待久了,简纯生觉得自己的口味和眼光被周衡给养刁了。
“把他们送走了?”周衡头也不回地问。
简纯生嗯了一声,说:“你这个做哥哥的也真是冷淡,都不去送一送。”
“呵,没把他们赶出去就不错了,还去送他们。”周衡淡淡地抱着碗碟走进厨房,装进洗碗机里。
周衡今天晚上可不是只想拉着简纯生吃个饭这么简单而已。将近一个月未见,周衡可算是憋坏了。简纯生不在的时候,周衡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孤家寡人的滋味。简纯生没出现的时候,他也不觉得一个人生活如何,工作,生活,看书,一切井井有条、井然有序。可不知不觉间,竟然就习惯了有简纯生在的生活。他这一走,屋子里反而显得空荡荡的,一个人吃饭更觉得孤独,尤其是晚上一个人睡觉,从前怀里都有一个热乎乎的人,现在却空荡荡的,仿佛漏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