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护卫们都知道离翁徒弟刚刚开始对水元的修行,怕是连自己都敌不过,谷主不下山眼前的危难就无法得到缓解。
霜凌月看了暮炎一眼,又朝山道望了望,没有人跟来,她的心里不安起来。
“你们都退开吧,这里的事儿交给我。”暮炎从人群里走过和长青无悔面对面。
霜凌月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我爷爷有交代你什么吗?”
暮炎摇摇头。
“一句话都没有交代吗?那你想要打赢这个人的办法了么?”
暮炎还是摇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霜凌月气急地说,“我还以为爷爷会告诉你什么制胜的秘诀,不然他怎么那么相信你……”
“霜小姐你先到山上去吧,让其余人也离开,这些人不走会妨碍到我。”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女孩狠狠地一跺脚,朝众人挥了挥手,“都退到山上去,大管家会告诉你们该做什么事。”
人们纷纷退开了,他们是谷内的下人被迫留在这里,对谷主并没有任何感激之情,有的只有愤慨和怨言。但谷内的规矩就是要听命办事丝毫不能贻误,没有人会心甘情愿为其余人献身,听到撤退的指示护卫们争先恐后地撤走,生怕指令在下一刻就会收回。
“暮炎,我们又见面了。”长青无悔目光阴冷,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没有带着水雉刀,看来你的计划不算很成功。”
“我已经到达了目的,姜寒笙断了一条手臂,他需要修养大半年才会彻底痊愈,不过力量会削弱大半,他能不能活着离开那片飘满大雾的森林还很难说。”
断了一条手臂,而且是惯用的右手对于姜寒笙而言如同没了半条命,即便他能侥幸活下来对长青无悔而言已经不再具有威胁。看来是殷秋夜击退了他,不然以他的为人绝对不会给一个等待了十多年的宿敌以活命的机会。
“是我低估了那个年轻人。”水雉的毒从手腕区域已经蔓延到了小臂,发作的时候会感觉一阵灼热的痛楚,之后又会冰冻似的僵疼,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殷秋夜,想要尽快找到他亲手砍下他的头颅。
“那个年轻人将刀中封印的魂魄唤醒,意志失控沦为了被操纵的人偶,我完全可以放任不管等待他自生自灭,只是没想到他恢复了意识,竟然摆脱了魂兽的操控。让我没有想到的还有一件事,就是你,竟然认了那个胆小如鼠的老东西做师父,他真是本性难改派你前来送死,更好笑的是你竟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