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成亲之后,单独相处时,和泉常自豪幸福的自称做“为夫”。
谢玲珑轻盈的跳下炕,将盛有十几粒剥下壳黄色灵板栗的青白小瓷碗放在大木盒旁边,给和泉倒了杯香气扑鼻热气腾腾的灵茶,嗔怪道:“大雪的天,也不穿个披风,跑去哪里了?瞧棉袍都被雪浸湿了,脸也冻得都青了。快把湿袍子脱了,先坐着喝茶暖暖。”
和泉享受着小娇妻温柔贴心的埋怨,顺从的脱下袍子搭放在椅背,接过她递来的海蓝色棉袍披上,却是不系上,在铜盆净了手,坐下来喝热茶吃灵板栗,瞧着她如同昨晚那般变戏法似的在空地上弄出木浴桶、灵水、擦身的帕子、洗发的皂角,想到昨晚他身上那么脏臭,是她和小白服侍他沐浴,心里暖热的如同这灵茶水。
“昨个我派张虎进城,有件事未给你讲,他把这次攻下十二座城府的战利品拿到钱庄清算。”
“刚才我跟他和李良,去了钱庄取银票。我拿了应得的那份,又把前两年存在钱庄的银票都取了出来。”
谢玲珑转身直走过来,笑容满面俯身重重吻了和泉红润的嘴唇,点头夸赞道:“成亲后更是不能有私房钱。哼,你这样还差不多。刚才你外出不穿披风的事,我原谅你了。”
和泉伸手搂着谢玲珑的纤腰,让她跨坐在腿上,紧密的面贴面,贪婪的吻着她的脸颊、嘴唇,道:“我想着早回来陪你,可是碰到几个熟人,站在雪里说了几句话耽误了。”
谢玲珑心里有数,也不问那熟人是谁。小白已从和泉的几只贴身灵兽知道情况转告她。
原来其他几片军营有几百个将士,前几天刚发了军饷,见同营的将士有军眷来探亲慰问,自家的婆娘未来连个信都不写,气恼之下老毛病犯了,约好今个请了假同去酒楼喝酒、青楼嫖妓。
结果,几十人在青楼喝了花酒晕头转向,为几个妓女争风吃醋,自己人打起自己人,这被打败的一方不甘心,就去旁边的酒楼叫本片的将士来帮忙。
几百人打起了群架,最后打红了眼,砸了青楼,还持刀砍人,其中误伤七名突厥妓女、十几名突厥嫖客,闹得整条街道的沸沸扬扬,百姓都冒雪过来围观。
钱庄、青楼、酒楼正好在一条街道,和泉闻讯赶过去,也不管是谁的兵,全部卸了胳膊、下巴,用粗绳捆了丢在青楼大厅,而后回到军营叫亲卫禀报各片主官,叫他们去拿银钱赔偿、去领人。
和泉岂能跟谢玲珑讲将士去青楼嫖妓,污了她的耳朵,这就说是几个熟人。
“我去沐浴,你把银票都收起来。为夫能给你的不多,你莫要嫌少。”
谢玲珑坐在桌边,双手支着下巴,脑海浮想翩翩望着和泉脱光进了浴桶,这才打开大木盒,数了数厚厚的银票,又分别仔细端详七套名贵的宝石首饰,惊讶道:“银票三十三万两、宝石首饰也能值五万两银钱,真是不少!”
和泉在浴桶里用帕子擦洗着胸膛,俊脸在水雾里露出灿烂笑容,道:“不多。比你一年捐给沙城军队的粮食、蔬果、油银钱差远了。我也未亏待部下,这三年,张虎、李良各得了八万两银钱、其余将士按军功获赏。四个哥哥每人得了四万两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