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毛利一原惨叫声撕破空气,手捂着那只剩下的右目,鲜血从十根骨节粗大的手指湛出来,染湿了黑衣。
全场的人震惊的上缴,秦焱竟只用了一剑刺瞎毛利一原的独目。
秦焱轻哼道:“刀剑无眼,俺得罪了。”取出一条白帕,擦拭剑上血珠,手一松脏帕子落地,大步流星走回座位。
和泉朝秦焱点点头。两人默契露出微笑。这个细节被哈哈大笑的明王捕捉到,暗道:原来臭小子早有布置。
平唐国人的欢呼声震得大殿摇晃,盖过日本几百武士不甘愤怒的嚎叫。
武田奉熊冲上场将毛利一原抱下来。
日本国的太医从后面跑至,慌里慌张竟摔了一跤,爬起来跑到毛利一原身前,双腿跪下给他察看伤势,竟被他暴躁的一脚踢飞。
秦焱这一剑刚好废掉毛利一原的右眼,却未伤及他的性命。
武田奉熊愤怒中觉得事有蹊跷,回头去看另外两位剑圣,他们嘴唇微张喃喃道:“好快的剑。”“太快,看不清招势。”
武田奉熊气得七窍生烟,心里大骂上次出使平唐出的胖子,若不是胖子将平唐人的剑术贬得很低,毛利一原这场不会轻敌到一招便被废了右眼。
两位剑圣眼见秦焱都如此厉害,那和泉更别说了。他们甚至认为,和泉不肯上场是看不起毛利一原的剑术。
武田奉熊痛心的派人将毛利一原抬回驿馆,很快的时间内平复情绪,面色平静道:“陛下,贵国的剑术真是高明。下面还有四场比试,点到为止即可。第二场请贵国先派剑术大师。”
平唐人听到武田奉熊将“剑术高手”换成了“剑术大师”,纷纷大笑日本人欠打,打了他们反而赢得了尊敬。
李自原已是瞧出,今日军方所有军官都以和泉马首是瞻,笑着向他挥手示意,下面由他安排。
和泉微点头,望向坐在李秦、李湘旁边蓄起了短发穿着灰袍黑裤的李万清。
“小老儿是和泉未过门妻子的随从,今个想见识一下日本国剑圣剑术。”李万清站起边说边走向殿中央场地,温和的目光望向日本国的两名剑圣。
武田奉熊瞧着李万清面带慈祥的微笑,仿佛与天地合为一体,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杀意,就是已故去的师祖——日本第一高手伊贺家族族长,也达不到他的天人合一的境界。
李万清赤手空拳停住脚步,道:“小老儿多年前曾在东海小岛与伊贺族长比试三日,连胜他七场。”
两位剑圣望着眉毛全白的老人,无形中感觉到一种压力,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李万清道:“瞧你们两个的年龄在日本国武术界应是伊贺族长的后辈,我不欺负你们,就一起上算两场,我输了也算是两场。”
武田奉熊听得此话,脸色苍白,目光里找不到半点自信,甚至后悔比试,道:“原来您是师祖的故友。请问您尊姓大名。”
李万清云淡风轻的道:“小老儿姓李,名万清,曾入佛门九十三载,法号玄灯。”
“大皇子,小老儿跟伊贺族长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四十年前,伊贺族长带着族长伪装成倭寇至我国东海一带毁灭村庄,荼毒百姓。我杀了他的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