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珑抱着谢奇阳大腿哭的满脸是泪,道:“爹爹,刚才娘和小弟弟在梅林差点被人害死了!”
吴嫂警惕的望着跟来开门的男奴仆,荷花则是盯着廖小松道:“你把少爷带到哪里去了,害我们等这么久?”
谢奇阳安抚完妻女,指着老奴仆道:“柄叔原是我爹的书童,我爹去世后,刘氏赶走我和娘,是柄叔把我娘藏在房屋砖下的三十两银子挖出来交给我们。没有那三十两银子,我和娘就会流落街头。柄叔是我们的恩人。”
柄叔大概五十多岁,个子不高背微驼,衣服虽旧却洗得很干净,搓搓手一个劲的摇头表示不用在意他当年做的那件好事。可越是这样越让众人觉得他憨厚心善。
谢奇阳觉得外面冷要回东湘院说话。何七雪摇头道:“奇阳,那里出了三条人命,刘氏、矮冬瓜和谢十三都死了,谢林堂叔的奴仆刚才把大房家的女人和孩子都抓走了,东湘院已被封,咱们不能去了。哎,你的那些书还在里面怎么办?”
吴嫂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谢奇阳气得脸色苍白望着何七雪痛声道:“矮冬瓜收买了小松往我茶里下迷药,我以为只是要害我一个人,想着后日便走,懒得去理会。后来柄叔来报,说梅林里出事,叫我和小松敢紧去寻你们。我万万没想到矮冬瓜竟是设下的连环毒计,这边害我,那边用重银收卖刘氏、乔氏两房的人和大夫在梅林园害死你和我们未出世的孩子。”
何七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她们还想害我们的珑妹子。当时我拉着珑妹子,那十几个孩子就这么冲过来……”
荷花在戏园里呆过,听说过迷药,忍不住道:“廖小松,迷药是怎么回事?”
廖小松义愤填膺道:“昨晚睡觉前那刘淑芳叫春儿把我叫过去,想用一百两银票收买我,让我在少爷的茶水里放迷药。”
何七雪内心震惊,她知道廖小松为给久病的父母治病,上山砍百斤柴走几十里山路到县城卖,每日顶多卖十几个铜板,一百两银子对廖小松穷困的家来说是绝对是笔巨款。
廖小松道:“我岂能出卖少爷,只是碍于少夫人和小小姐在场,不好开口。今日中午等你们都走了,我立刻将银票和迷药交给少爷。”悔恨交加在何七雪面前跪下道:“少夫人,是我错了,我应该昨晚就告诉您和少爷,这样也好让您们有所防备,不至于受惊吓。”
何七雪抹干泪双手托起廖小松,道:“小松弟弟快起来,你千万莫要自责,我和奇阳此生都感激你今日的忠义!幸亏你是奇阳的书童,若换了别人做成那事,我们哭都来不及。”
谢玲珑心说:小松舅舅,幸亏你没有出卖我爹,不然今日那厅里躺着的男子便会多一个你。小白,这些天多亏有你,不然今日我爹名声尽毁还要迎那毒寡妇进门,我娘和小弟弟会先遭撞压而后被大夫暗中杀害,而我也将会被毒寡妇迫害糊弄养大卖给有权有钱的人当妾生不如死。
事情的真实情况只有谢玲珑和小白清楚。
原本刘氏和刘淑芳打算在初五族宴设计谢奇阳夫妻。
初五的族宴上男女小孩将会分桌,到时刘氏、乔氏、大房的众儿媳想办法拖住同桌的何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