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的父亲原来是潭州府无品级的小吏,去世之后,儿子们分了家搬到外地,没有一个成器,没向刘氏要银子就不错了。
刘氏中年得子,十分溺爱谢十三,丈夫去世后留的几千两银子,都被谢十三偷走花光。她手中只剩下了微薄的嫁妆。
何七雪听的轻轻摇头。
谢奇阳没觉得意外,他大伯谢大老爷以前酗酒很凶,整日醉生梦死,老了瘫倒在床上很正常,大堂哥从小贪婪不知进退,做生意不上当受骗才怪,至于二堂哥跟谢十三是一丘之貉,才十二岁就敢把老老太爷身边的婢女玷污。
谢玲珑脑筋一转,恍然大悟为何谢奇阳受到重视被请回来,老太太这一系没有一个儿孙成器的,谢奇阳虽是庶子,但中了举人,日后上长安赶考再有点运气中榜成为三榜中的进士就能当官重兴本系。
戌时初,大厨房的两个中年奴婢提来食盒,在西厢房的饭厅布好菜,拿了谢奇阳给的赏钱恭敬的离开。
刘氏在屋里听林嫂回报说是四个食盒,其中有两个食盒是老太太特意给怀孕的何七雪加的菜和水果,菜式是水芹菜炒肉、红枣党参清炖老母鸡、油淋菜心和滑溜素菇,水果是六个水晶梨。
刘氏妒忌的脸发青,老太太平时对她爱理不理,对谢十三是根本不接见,如今竟对庶孙媳如此关爱,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刘氏在心里诅咒老太太,却不知她刚才为难谢奇阳的事和谢十三调戏何七雪的事已传到了老太太耳里,让老太太更是对她厌恶,当着奴仆们的面骂她愚蠢。
谢奇阳感激老太太看重何七雪,用完晚饭,让廖小松带着礼物跟着他去看望老太太。
窗外细雨朦朦,夜静更深。宽敞的屋子里火盆里的炭烧得通红,温度渐渐上升,不那么阴冷潮湿。
洗漱好的何七雪抱着谢玲珑坐在床边,两人脚边是团成一圈眯着眼睛的小白,不远处是吴嫂和自说自笑偶尔犯着傻气的荷花。
半柱香时间过去,谢奇阳和廖小松回来了。何七雪见丈夫面带微笑,放下心来,屏退奴仆,亲自侍候他洗漱。
“七雪,你累了一天快歇着,我自己来。”
“你坐着,我来。”何七雪坚持,比往日更加的温柔。
谢玲珑见爹娘感情好,心里当然高兴,抱着小白亲了两口,这些天就得委屈小白了,不能让它跟着在谢府外面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