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算了,虽说有点失望,但也并非不能接受。而且原本他就觉得直接跳到那一步有些太快,或者说,比起一蹴而就,他更想拉着她的手慢慢走,什么风景也别错过。
想到此,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我也不痛。”
“真的?”
“真的。”
“那今晚还可以结合吗?”
“……那就算了吧。”昨晚的事如若再重复来上几次,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估计都人道不能了。
盯。
“别闹。”他十分自然地将她的脸戳到一边,“今天还出去狩猎吗?”
她捂住脸,不满足地看着他:“去。”
“……还要去?”
“嗯,明天就不用了。”
看着她习以为常的表情,沈浮心中十分复杂。如果说从前他对于“狩猎”这个词只有一个模糊印象的话,经历昨天的事后,他算是彻底明白她一直以来到底是在和怎样的猛兽战斗。
而且,习惯了。
夜辰看着沈浮的表情,以为他是依旧对昨天的事情心有余悸,于是安慰说:“没事的,你们今天不用再去果林了,其他战士们在清晨时已经把果子都采摘好带回来了。”虽说刺猪群应该不会(有命)再次到来,但还是小心点比较好。而且,他们去也是帮她收拾昨天留下的烂摊子,早上出门打水时,好几个人都开玩笑说“以后再也不敢轻易得罪你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昨天为什么会到那个地步。
只是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潜意识地想毁灭掉眼前的所有一切。
好在……
他还在。
所以她的理智又重新给那可怕的疯狂套上了枷锁,将它关回了坚固的牢中。
沈浮听着她的安慰,情不自禁伸出手,将她抱在怀中。
她总是这么坚强,或者说,她从不觉得自己经历的一切是苦难,甚至为之而自豪。他知道她不需要自己来同情,却又抑制不住地觉得格外心疼。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是他人难以体会的。
被抱住的夜辰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困扰,比起被抱,她更习惯抱人。但是……算了,如果这样能让他觉得安心下来的话,也不是不能够接受的。
就像夜辰所说的那样,今天部落中被保护者不用再去果林,而是在部落中从事其余工作,比如清洗战士们带回来的果子之类的。
祭台的装饰几乎都完成了,只剩下涂抹颜料,也就是沈浮所承担的工作。
他和夜辰打了个招呼,就去到那边,其余人看到他都露出惊讶和关心的表情,纷纷问为什么不在家休息一天。他在心中泛起暖意的同时,也觉察到了一些违和感——因为有几个人在看到他时表情明显有些诡异,躲躲闪闪的。
这个疑惑在他走到祭台边时被揭破了。
他一手扶住额头,注视着那被涂抹地一塌糊涂的石雕,一字一顿地问道:“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们错了!”x了个n。
沈浮注视着那一张张写满了“我只是想帮忙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啊哈哈哈哈”的表情,只觉得相当之无语。沉默片刻后,他无力地说:“擦掉吧,我重新弄。”
“飘起来你真是个好人!”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