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个可能也就想想而己。里面不仅有安老爷子每页都亲笔签名的文字,还有立遗嘱时的全程录像。从录像中即可说明遗嘱的真实性,而且安老爷子也以影音告知这份遗嘱是经过了他几年的深思熟虑,只此一份,立后再不更改。
遗嘱中明确写到,生前己给了安亦扬的资产除了安亦扬本人外,谁都无权干涉。安老爷子未作分配的财产在去世后分三份,一份捐给慈善机构,一份给安亦扬,一份再平均分成四份给四个儿子。
比三人之前的以为要好一点,至少不是一分没给。但这不能比啊,一比,三个人都气得要死。
不行,必须争。理由,仍是他们手中盖章按手印的那份。时间上的优势必须发挥。同时,他们继续质疑这份遗嘱,因为它不是湛律师亲自拿来的。
米妮说:“是我从湛律师那偷偷拿出来的,湛律师不知道。”
“我知道。”湛律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是我给米妮让她拿来的。我有点儿事耽误了一会儿,这才赶来。”
“湛叔,”米妮有些急,“我们不是说好……”
“是说好你先拿来,我随后到。”湛律师说得有点儿歉意,“我还是来得晚了点儿,幸好不影响。”转身面向法官,“法官,这遗嘱确是唯一的、不会更改的真正的遗嘱。”
法官也有问题了:“安老爷子去世了吗?”
“没有。”
“既然人还健在,你身为遗产律师却不遵于职业操守,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这事之后,我会被吊销律师资格。”
“那你还是确定要把遗嘱作为证据?”
“是。”
湛律师的坚定让米妮落泪了。
随后,湛律师的话让在场的人有人欢喜有人愁。湛律师说:“我来晚了,是因为我去一个地方带证人来耽误了。这人的证词是百分之百的可信度。由于是临时增加的,我需先征得法官同意,才能带其上庭”。
湛律师在业界里很有口碑,法官相信他,在进一步确定后,应允了。
进来的人坐在轮椅里被欧瑞推着,身体看上去有些虚弱,但神情却是不怒自威。尤其是安长生他们三个,己有溜走的想法。
没错,进来的是安老爷子。
医生不是说在有了转醒迹象后三五天内不醒,再醒来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吗?为什么早不醒晚不醒,在这庭审的关键时刻醒了呢?一定又是安亦扬搞的鬼。
可不管是谁搞的鬼,老爷子头脑清醒,对他们就是不利。
一个个心虚的低喊着“爸”。
“我没你们这些不孝子,趁我昏迷,伪造财产分配文件。”说完又面向他们的代表律师说:“还有你这个狗屁律师,明明知道事实是什么,还与他们狼狈为奸,你还有点儿职业道德吗?我会成全你,让你这一辈子都做不了律师。”
求情的话响起一片。
安老爷子理都不理,中气十足的对法官说说:“我现在真的要改遗嘱了。法官,我在这庭上当着你们这么多人宣布之前的真的假的全部作废,我重新立遗嘱,不,我不立遗嘱了,我趁我现在还睁着眼,我把那点儿财产全分了。很简单,平分两份,一份捐给慈善机构,一份给我孙子安亦扬,其他人,一分没有。”
“爸,你不能这样,我们都是你儿子啊!”
“爸,你还没有醒吧?你这样做太过份了吧?”安长生几个都极度不满的成了起来。
“闭嘴,我跟你们没任何关系。”安老爷子向法官又提出了另一个要求,“我要与安长生、安长林和安长顺脱离父子关系。”
这可是轰动的大事,法官、陪审、律师都劝老爷子再好好想想。
安老爷子非常冷静的说:“我在医院躺这些天,心里什么都明白,我天天都在想。我只有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家才能安宁。我看在与他们曾经父子一场,之前给他们的我不收回来,也不赶他们出安居。之后,他们在安居的职位不会变化,仍按持股比例分红。至于他们自己要不要让手中股份发生变化,那不是我管得了的事。”
法官为难的说:“安老爷子,你对财产的分配我们没异议的执行,但血缘亲情的关系是与生俱来,是受法律保护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判其结束。”
安老爷子眼一瞪,“我就要跟这几个畜牲脱离关系。”
“我们真的做不到啊!”
安长生他们几个的代表律师倒戈去讨好安老爷子了,“安老爷子,法律之外还有道德,你可以去登报申明,把他们的恶行揭发出来,当人们用道德标准去批判他们的时候,就认可了你脱离与他们的关系。”
这个主意不错,安老爷子立即同意,“我出了法庭就去登报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