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扬走到杜蕾蕾面前,瞄了眼她的手,再环视了房间一周,像是当时在场一样,把看到的情景说了出来:“手腕被割只是个意外吧?”
杜蕾蕾还在演戏,可怜兮兮的说:“亦扬,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我做了这么多,你一点儿都无动于衷吗?”
“来,让我看看伤口。”安亦扬说得很温柔,抬起她手的动作也很轻柔。
杜蕾蕾的心跳却加快了,她晕倒前没有看清那个伤口,如果只是划破了表皮,这戏演得就不真了啊!
纱布被一圈一圈的缓缓解下,已见殷红色彩的范围挺大。那个伤口应该很大吧,应该会让他触目惊心吧,那可是自杀的证据啊,而自杀的原因,是他对自己的冷漠。他多少会有些不安吧?
杜蕾蕾放心了些,噙着泪水,像是在忍痛,也像是在忍委屈,不时的以低哼告诉他,她的伤口很痛。杜蕾蕾还准备在取下最后一圈贴着肌肤的纱布时喊个痛撒个娇。但纱布并没有与伤口粘连在一起,贴在伤口处一层薄如纸的东西如出生的一层皮肤愈合了伤口。不时的,血还是会渗出一丝一点,只需一擦就掉,那层如皮肤的纸上不留一点儿颜色。倒是让伤口很清晰的显现出来。
有伤口呢,他总不能说她造假吧!杜蕾蕾很坦然的让他看。
她却是没有发现伤口两端不同的深浅和宽窄是需要把手腕拧过来才能造成的,还有那弧度,也很有艺术性。
安亦扬的判断得到了印证,一边给她重新裹好纱布,一边淡淡说:“把手腕割成这样水准也难为你了。好好养伤吧,等好了,我会安排你去做整形,不会留下疤的。这些天呢,你就安份点儿,别再惹事生非了。”
杜蕾蕾终于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根本骗不过安亦扬,但能取信于柳月也是很大的收获,安亦扬是孝子,他必须得听他妈的。
既然已被识破,那在他面前也就不需要伪装了。
杜蕾蕾把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自己裹着最后一段纱布。“安亦扬,你真不念我们的夫妻之情吗?”
“如果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你的真心,我会成全你想要的所有要求。”
“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才不想让自己在今后再后悔。”
“乔子胤会要了你的命。”
“我和他之间早就该有个了断了。”
“你就那么爱米妮?为了她,你可以连命都不要?”
“等你懂得爱的那天,你就会明白什么是爱。”
“为什么?为什么她米妮就能得到你们那么多人的爱?为什么?”杜蕾蕾不甘心的嘶吼起来。
安亦扬没再跟她讨论这个问题,对于一个不懂得爱的人,说再多,也是空话。
安亦扬静静的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