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年后的某一天,乔余思凤来仁康找他,见面就跪了下去,说乔子胤意外从高处摔下正在仁康医院急救,要输血,医院血库没血,她也没有钱交费,求他救救儿子。也是这时,她才承认那次说的是气话,乔子胤是他的亲生儿子,还说她与那男人什么事都没有。
乔野相信了乔子胤是自己儿子,因为那有医学证明为证。但乔余思凤与那人到底有没有关系,凭她一面之辞哪来可信度。而那男人已经因意外死了两年了,他总不能去地底下与其对质吧?
只是,乔野没有想到,那个男人死后,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她还被他的家人赶了出来,连个栖息之所都没有,又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只能做些又累又少钱的杂活。那两年,乔余思凤带着儿子过得很艰难。
乔野给乔子胤输了血治好了伤,看在她为他生了两个儿子的份上,重新接纳了她。
乔余思凤回家后倒也做起了贤妻良母,但那事总是两人心中的刺,乔野不愿面对她,把精力全放到了工作上,每天早出晚归。当他蓦然发现儿子长大了时,也才感觉到乔余思凤为儿子付出了很多。他开始补偿她,对她好一些,才发现她的性格已经大转变,变得多疑,说是乔野做了对不起家的事情才会弥补。得知不是那么回事,又不讲理的说是乔野知道自己理亏才作出补偿,她要理所当然的承受。
乔野说那是病,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拒绝、反抗、把医生开的药也全丢了。渐渐的,她的病成了习惯,变成了她的性格,再也改不掉了。总认为所有人都欠了她的,经常为一些小事对稍有不满的人恶言相向。
乔野觉得她的改变与自己是脱离不了关系的,再加上那三年对乔子胤不闻不问的愧疚,在乔子胤成年后不久,就把仁康交给了乔子胤,自己早早退休,守在她身边,让她不再有胡思乱想的理由。但十几年的性格已经那样培养成,又怎么改得过来。两人也就这么凑合着、容忍着过到了现在。
事至此,谁对谁错已没有固定的评判标准,米妮不知该站在谁的角度来说。原来打算借乔子胤非仁康的正统继承人的事来做文章的念头,现在也打消了。